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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24年08月21日 星期三

    《光明日报》上的巴金足迹

    作者: 《光明日报》( 2024年08月21日 14版)

      ● 1954年9月26日,刊发张又君的文章《巴金和“英雄的故事”》,其中写到,巴金写了张渭良、邱少云的英雄行为,写了许多平凡战士的感人故事。我和他谈起《黄文元同志》,我说有许多读者反映,这篇小说写得亲切动人,作者用崇敬的心情塑造了一个志愿军战士的真实形象,也传达出了我们最可爱的人的思想感情。我这样说,我看见巴金微笑着。显然,当一个作家知道自己的作品给了读者一些教育,并鼓舞了他们的时候,他是高兴的,因为他的辛勤的劳作得到报酬了。

      ● 1955年9月24日,刊发巴金的文章《让每个人的青春都开放美丽的花朵》,其中写到,一提起笔,我就好像看见你们的充满朝气的脸,发光的眼睛和响亮的、快乐的声音,亲爱的青年同志们,你们是新中国的希望,是祖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一根支柱。我想到你们几年来在各个战线上、在各个岗位上对祖国的贡献,我想到从你们中间不断地涌现出来的英雄模范人物就没法制止我的感激和敬爱。想到你们,就增加了我前进的勇气和信心。

      ● 1980年1月16日,刊发曼生的文章《重读巴金的〈家〉》,其中写到,《家》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在情节的安排上,在文学语言的运用上,都有许多可资借鉴的地方。巴金是人物心理描写的大师。记得侯金镜同志曾说过:“只有直接描写了人的心理活动,才能引起读者的联想,打动读者。”《家》的人物形象为什么栩栩如生?艺术感染力为什么这么强?为什么从前很多青年人看了它要落泪?大概这也是重要原因之一吧。巴金也是运用祖国语言的大师,他的语言充满着浓郁的抒情气息,从而给这个崩溃的家蒙上了浓重的阴郁气氛,同时作品又以高昂的激情去歌颂新的生活,尽管它在当时巴金的头脑里还很蒙眬,但却是热烈的、义无反顾的。

      ● 1981年10月21日,刊发巴金的文章《现代文学资料馆》,其中写到,近两年我经常在想一件事:创办一所现代文学资料馆。甚至在梦里我也几次站在文学馆的门前,看见人们有说有笑地进进出出。醒过来时我还把梦境当作现实,一个人在床上微笑……我们的友邦日本除了个别作家的资料馆外,还有一所相当完备的他们自己的“近代文学馆”。日本朋友也重视我们现代文学的资料。据一位中国血统的美国作家说这方面的资料美国收藏最多,居世界第一,欧洲有些学者还要到美国去看材料。荷兰莱顿有一所“西欧汉学研究中心图书馆”,成立已经五十年,虽然收藏我国现代作品不多,但正在广泛地搜集。我说句笑话,倘使我们对这种情况仍然无动于衷,那么将来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或者把一代的文学整个勾销,不然就厚着脸皮到国外去找寻我们自己需要的资料。

      ● 1985年12月14日,刊发张升伦的文章《巴金杨沫一席谈》,其中写到,杨沫同志握着巴金同志的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收到您惠赠的《病中集》,我欣喜异常,看到其中一篇《我的日记》里开头就写到我的‘八月二十三日’,我更百感交集,甚至掉下了眼泪……您近几年身体不大好,仍坚持天天练笔,每年都出一本《随想录》,我断续读了一点,仿佛看到了一颗真实、痛苦而伟大的心。”她深情地说:“我虽然老了,但我总觉得巴老像是一个长辈,现在我感到有些中青年作家正在冲,巴老您也在冲,您总是呼吁文章讲真话,您自己就讲真话,您写的《随想录》篇篇都是真话,我应好好向您学习。”

      ● 1999年7月2日,刊发彭程的文章《巴金与〈光明日报〉》,其中写到,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年出版的《巴金全集》第24卷中,收录了巴金写给光明日报编辑黎丁的近30封信,起讫时间分别为1946年和1987年,时间跨度长达40多年……在1974年3月20日的信中写道:“寄来《光明日报》(刊有张永枚同志的诗报告)收到,谢谢。上次寄的《光明日报》也收到了……《光明日报》上好文章也不少,我已订了一份,以后你不用寄来了。”1976年11月26日的信,字里行间,流露出粉碎“四人帮”后作者欢欣的心情,和对新生活的憧憬。“我想要一张本月20日(星期六)的《光明日报》,就是刊载柳鸣九《“彻底批判”论必须批判》文章的那张。我是订了《光明日报》的,可是有几个朋友要看,我那张报纸找不到了。倘使方便,希望能寄一张给我。”

      ● 2005年10月18日,巴金逝世次日,刊发本报报道《怀念巴金》,其中写到,有传记作家曾将《生与梦》作为巴金写意的题目。的确,这两个字,也许最能传神地描绘出巴金其人。一位走过百年春秋的老人,他的生命本身,就已经成为一本浩瀚的大书。他曾说:“生之目标就是丰富的、横溢的生命。”他用整整一生,为这句话写下了最好的注解。巴金爱做梦,作品里也常常写到梦。梦是心灵的投射,也是一种追寻,一种希冀——对爱,对光明,对理想的希冀。

      ● 2020年9月4日,刊发周新民的文章《寒夜中的火光——记巴金的抗战岁月》,其中写到,1945年,在送别一位朋友时,巴金曾这样写道:“在那光秃的斜坡上,在经不住风吹雨打的松松的土块下,人们埋葬的不止是你的遗体和那些没有实现的希望,还有我过去十四年的岁月。那应该是我一生中最美丽的日子。青春、热情、理想、勇气、快乐……那些编织幻梦的年龄……它们已经跟着可以为我印证的友人同逝了。”十四年抗战,巴金从二十八岁到四十二岁,那是一个人一生中的“黄金时代”。然而,那又是怎样的岁月啊,颠沛流离中度岁,炮火下求生,巴金的妻子萧珊曾对朋友叹息:“你不觉得我们一生中最好的时光都在战争中度过了么?”可是,生命的活力,青春的热情,却又是任何力量不能阻挡的,即便是在阴云密布、烽火连天的日子里,他们也有自己如火的青春,并且以坚强的意志和强大的坚韧,造就一段如歌的岁月。他们可以说“青春无悔”!

      (刘江伟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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