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生前是一名赤脚医生,小时候母亲既要忙家务又要忙农活,没时间带我,我便成了跟着父亲行医治病的“小尾巴”。父亲每次出诊,都会把我放在出诊箱上,我紧紧抓住箱子两侧的皮带,跟随父亲走村入户给村民看病。从小耳濡目染,儿时的我萌生了长大后和父亲一样当村医的梦。天有不测风云,1996年父亲因车祸不幸离世。但我没有忘记自己的梦想,也没有忘记父亲未竟的心愿。
2000年5月,我如愿成为一名乡村医生。不论工作地在哪里,我总是习惯把自己的联系方式打印出来,贴在大门上,只要村民需要我,我都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记得刚调到大寨坪村不久,村民蒋阿婆的孙子突发高烧。她的儿子、儿媳远在浙江打工,老两口急得团团转,拨了我的电话,说想要来看病,当时是晚上11点多,但怕我已经下班收工。孩子的病不能拖,我起身就往那赶,处理完后已是凌晨两三点。类似的紧急病例还有不少。我们村地处山区,村里的年轻人都在外面打工,留下的都是老人小孩,因为季节变化经常生病。就诊高峰期,我经常为了给病人治疗连续工作到凌晨,老人和孩子的病治好了,我自己却累得病倒了。
多年的行医实践,让我练就了“十八般武艺”,其中最引以为豪的就是村民健康的大小事情、重要数据,我都烂熟于心,逐个建立了纸质健康档案。通过学习,我先后获得了乡村医生执业证、全科医生助理证等执业资格证书,并且多次到武汉、北京、宜昌等地进修中医诊疗技术。学成归来后,针对村民颈肩腰腿疼多发的情况,我积极推广艾灸、理疗、拔罐等治疗方式,很大程度缓解了他们的病痛。
当了医生以后,我真正知道了什么叫被需要,更理解了奉献的含义。从山里来,到山里去,为村民健康服务的路没有止境,只要他们需要,我就会一直坚持走下去。
(本报记者 张晓华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