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讲述】
我的家里有好几位老兵,打小就是听着革命故事长大的。我爷爷抗日战争时期参加革命,多次光荣负伤,去世时骨灰里还找到七块弹片。奶奶曾是一位军医,跟爷爷的相遇很像《亮剑》的剧情。爸爸年轻时在导弹部队服役,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自己干打垒建营房,喝一碗水,半碗是泥。我在清华度过了从本科到博士的青春岁月,看到了很多同窗携笔从戎。我的导师,也是一位曾在部队立过功的老班长。博士毕业那年,赶上军队向社会公开招聘文职人员,我毫不犹豫地报了名,幸运地登上了军事科学院这艘“军事科研航母”,成为一名军队科研人员。
入职之前,我问起要如何适应部队生活,老兵们笑了:“‘新兵蛋子’,你记住,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就能打胜仗。”我也笑了,响亮地答道:“是!”但我没想到,入职后在科研思路的转换上遇到了不小的困难。幸而,领导和同事给了我很大的支持和关照。同办公室的研究员手把手教我写报告,老同志们嘱咐我抓紧时间“认路赶路”,领导在我灰心丧气的时候,勉励我“再加把劲”……这些铁血军营中的温情,让我充满斗志。入职3个月,我就发表了第一篇研究成果,增强了做军事科研的信心。
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肆虐,我领受了相关领域的工作任务,这也是我第一次参与真正意义上的“急难险重”——任务完成以“小时”计时,标准要求按“最高”划定,必须拿出“三更灯火五更鸡,甘把忠骨埋红山”的劲头,做到“不吃不喝不睡也要完成任务”。经过不懈努力,我啃下了这块硬骨头。自此以后,我在这条道路上快速奔跑,收获了“四有优秀文职人员”“青年科研标兵”等一个个荣誉……
做军事科研,最怕脱离部队实际。还记得,一位一线部队的同志和我们座谈时说:“你们做科研时一定要想想我们,你们犯的一个错误,可能要用战士的命去填。”这句话振聋发聩,我一直牢记在心上,再下笔时加倍谨慎。对研究结论负责,对战友生命负责,对部队胜利负责,成为我坚守的信念。值此建军95周年之际,我深深地感到,穿上这身“孔雀蓝”是我人生中最无悔的决定,我将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在八一军旗的指引下,筑梦远航,破浪前行。
(项目团队:本报记者 刘小兵、王斯敏 本报通讯员 魏寅、张明哲、马权、王宗怡、陈峥、毕琦、姚天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