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岸边 天鹅蹁跹

  立春刚过的三门峡，站在黄河边，目之所及，皆是风景。清晨，白天鹅在湿地公园的碧波中起舞；夕阳下，天鹅的鸣唱此起彼伏，掩入周边楼群的万家灯火。

  “没想到三门峡的天鹅就生活在城市间！”住在天鹅湖边酒店的游客申昕妍一大早就被天鹅的“合唱”叫醒了。

  “截至2月4日下午3时，全市五个大天鹅主要栖息点共有天鹅10418只……”进入“天鹅季”，三门峡市黄河湿地管理处每日发布天鹅数量及分布情况。

  白天鹅的吟唱，响彻三门峡的整个冬天。每年冬天，成千上万只白天鹅从遥远的西伯利亚飞来，在三门峡栖息越冬。三门峡是全国首个“大天鹅之乡”。2021年，三门峡黄河湿地栖息越冬的大天鹅数量突破1.5万只，占全国同期总数量的73.1%。三门峡成为全国最大的大天鹅栖息地和观赏区。

  冬日晴空下，绵延上百公里的黄河湿地三门峡段，一群群“白衣仙客”悠然自得地徜徉，时而引吭高歌，时而婉转低鸣，时而凌空亮翅，时而翩翩起舞，形成全国罕见的城市生态风景线。在三门峡，白天鹅与山水，与城市，与人，融为一体，创造着“天鹅之城”诗意栖居的日常生活场景。

  冬天的三门峡是“天鹅季”，也是“摄影季”。年复一年对美丽天鹅的追逐，造就了三门峡庞大的摄影人队伍。2021年11月22日爱鸟日，退休教师张天理摄影展在黄河公园举行，展览图片的主角大多是天鹅。

  天鹅湖、天鹅城、天鹅堡……人们用“天鹅”命名城市里新建的高楼大厦，用天鹅的形象扮靓公共设施。白天鹅浸润了一方水土，涵养着人文气息，带“火”了三门峡文旅融合发展，让这里充满了诗意和文化气息，成为全国乃至全世界摄影人心中最美的“诗和远方”。

  漫长岁月中，一个个保护白天鹅的动人故事在三门峡发生。2015年5月，一对受伤留守黄河湿地的白天鹅，成功繁殖孵化出6只天鹅，创造了野生大天鹅首次在黄河流域成功自然繁殖出后代的奇迹。天鹅的“倾城之恋”深深打动了三门峡人，大家亲昵地称呼这对天鹅为“美峡”夫妇，热情地追捧着6个“三门峡籍”天鹅宝宝，A55就是其中一只天鹅宝宝。2016年3月，A55向北迁徙后失去音信。2017年8月，听说A55在内蒙古包头出现，三门峡市白天鹅保护协会会长、摄影家协会副主席张明云驱车前往，将A55带回三门峡救治。随后，A55伤愈了、恋爱了，和伴侣比翼迁徙。

  58岁的高级兽医师高如意从事野生动物救治近30年。“1988年1月1日，是我第一次救助大天鹅。”高如意说，从那之后，他不断钻研、探索大天鹅疾病、外伤等的治疗方法。这些年，他共参与救治过上千只伤病天鹅。高如意对准苍龙湖一角拍摄一对天鹅。“看他们的编号，去年做的环志，今年又飞回来，还恋爱了。”高如意微笑着说。

  冬季的天鹅，停泊在湖上，像自由的船。

  “白天鹅落脚的地方，是我们心中光明的河。”诗人舒婷在三门峡写下这样的诗句。一幅生态文明的浪漫画卷在三门峡铺展开来，古老灿烂的黄河明珠因白天鹅的眷恋，焕发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熠熠光辉。

  （本报记者 丁艳 本报通讯员 柴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