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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22年01月05日 星期三

    时代主题与个人情感融为一体

    ——读徐南鹏诗集《另外的一天》

    作者:汤伏祥 《光明日报》( 2022年01月05日 14版)

        作家出版社2021年6月出版

      诗人徐南鹏说过:“心灵有一扇窗,需要敞开,向着浩瀚星空。”读他的诗集《另外的一天》,可以感受到他在雄浑辽阔与温情宁静之间,展开了新的探险。

      徐南鹏把诗歌视为生命,“让我的一天里多出另外的部分”。这是沉浸于文字的人的独有体验。他对文字痴迷,这大抵源于他对生活的强烈拥抱,对生命的神圣叩问。他希望生命、时光都能如此丰厚,在每一天里,都能有另外的一天。因此在他的诗歌世界里,平常甚至无奈的时光也变得如此雄浑辽阔。

      2020年,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改变了生活,改变了世界,徐南鹏与大多数人一样,有了更多时间思考。“长江经过武汉依然奔腾不息/其实,就这句话/就足够让我的内心翻起层浪/更何况,成群的鸥鸟/学着浪花,翻转身子/同时,也翻转梦魇/东流去,东流去。”徐南鹏怀着对生命的敬重,对爱的崇尚,以及对庄严主题的偏爱,让原本单一的话题,有了时代的深度,感觉就辽阔了。徐南鹏的独特或许在于他把对生命、对爱的崇敬,化为对宏大题材的个人化呈现,通过对诗歌意象的营造,对诗歌语境的锤炼,让时代主题与个人情感体验融为一体。这种交融,拓展了诗歌的时代语境与艺术探险。

      徐南鹏对热点题材有自己的视角和思考。他的本真是乡土的,他的气质是自然的,他的情感是大地的。在他的诗歌中,他把情感寄托于大地、日月、花草、流水、新芽,这大概是他长期的追求寻觅所致。他出生于南方的小村庄,他与星光相望,与溪水相随,与泥土相伴:“回家路上/父亲把我扛在肩头上/……/父亲大声歌唱/暗夜里传来阵阵回音/而月牙,斜挂天边/把细长的光之尾巴/探进池塘/搅乱漫天星斗/而蛙鸣,像一根绳索/紧紧绑着/多年后的我此刻的听觉。”虽然他生活在大都市中,但浓浓的大地情怀,细腻轻柔的情感体验,就在他的诗歌话语中这般自然地流露出来。

      徐南鹏写道:“或许,写诗是发现,是探索,也是救赎。发现万物之美,探索人生奥义,同时校正内心,让自己不至于迷失在欲望的森林里。”他的笔端流露出他的写作意图,也展示了他的宁静与辽远。在《另外的一天》中,他透过石头、晨月、玉兰、小狗、大雪、月光、紫藤、小池塘、落日等,把万物之美展现出来,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唯有美,能够让人的心弦一颤,回音袅袅,生命之叶得以舒张”。或许正是因为徐南鹏有了这样的阅历与心境,一些看似平常的物象,到了他的诗歌世界里,都充满了柔情,充满了生命活力,甚至有时还带有某种孤独感。

      “路上遇着一辆邮车/……我已经/很久没有写信/……我已经不知道该给谁写/信了。”一方面是生动的过往,一方面是漫无边际的未来。当徐南鹏让辽阔心境与孤独惆怅碰撞后,这些日常的万物,就在辽远、孤独中,甚至在调皮中,抒发了情愫,让心弦一颤。从文学的艺术探险来说,这构成了美的张力,让读者在品读中,有如生命之帆徐徐舒张开来。

      把生活现象提炼为艺术形象,这是徐南鹏的高明之处,虽然他的心境时而高远、辽阔,时而温情、宁静。比如《天上飞过一群鸽子》,他想象这是一群白鸽,而“事实上灰鸽居多”。接着他写侧耳听鸽哨,却什么也没听到。鸽哨没了,传来的是“一声呼哨”,诗歌的隐喻就这样荡漾开来。他把原本单调的生活现象写得艺术化。再如《一个人坐在公交车站》,“我看见一个人/……/坐在公交车站/过了几趟车/他没上/我以为他在等下一趟车/车来了/他还没上/天已经够黑了/……/他坐在那里/不看街上行人/也不看我”。那个人在等候什么,或者无家可归?诗人构建的语境、形象,让原本平实的画面多了些凹凸纹路,立体画感扑面而来。

      徐南鹏说他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让有限的每一天尽可能地延长,这是他热爱生活的宣言,“不向上攀援,心向下坠落”。他如此挚爱,就是把有限的时光,让无限的文字来填充和升华。白头如新,倾盖如故。透过他的文字,我就有这种感觉,希望作为一个读者能真正抵达他的诗歌、他的内心。

      (作者:汤伏祥,系海峡出版发行集团编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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