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循序渐进推进符合香港实际的民主发展

  近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一国两制”下香港的民主发展》白皮书，不仅全面回顾了香港特区民主的产生和发展历程，而且进一步阐明了中央政府对香港特区民主发展的原则立场。白皮书指出，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建立发展香港民主的决心、诚意以及付出的巨大努力一以贯之，有目共睹。不可否认，香港民主发展过程的确遭遇了一些挫折，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反中乱港势力的阻挠破坏；另一方面，则与香港社会自身对于民主发展的认知偏差有关，进而导致屡次错过民主发展的良机。

  应该看到，香港基本法在选举制度上存在一个特殊的规范结构，既在正文第45、68条中明确“双普选”的目标，同时又在附件一与附件二中规定实际采取的选举制度。设计这种规范结构的原初目的在于平衡民主理想与政治现实，最终以一种循序渐进的务实方式实现普选。但香港社会长期以来迷信存在一个终极的“最好民主方案”，对任何循序渐进的改革方案均不满意，其中以2014年“8·31决定”的争议最为典型。

  为了帮助香港民主发展重回正轨，2021年3月，全国人大通过《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关于完善香港特别行政区选举制度的决定》，弥补了香港选举制度的重大缺陷和漏洞。但徒法不足以自行，香港民主制度的进一步完善，仍需要香港社会对民主发展的理念完成一次“认知升级”，关键是要认识到香港作为直辖于中央政府的地方行政区域，其民主政制发展不能突破“一国两制”的原则底线。任何无视香港特别行政区存续前提的所谓“真普选方案”，均会让香港陷入“劣质民主”的泥潭无法自拔。

  首先，香港民主发展必须始终在维护国家安全的前提下进行。香港作为直辖于中央政府的地方行政区域，其民主制度必须要有能力阻止反中乱港势力利用选举进入特别行政区的管治架构，必须要有机制避免外部反华敌对势力通过干预香港事务进而危害国家安全。对此，香港本地社会长期认识不足，甚至认为这是危言耸听。实际上，比较政治学中关于“民主转型”的实证研究已经清晰表明，民主发展绝不是玩游戏，一旦失控就会成为分裂势力“借机上位”的工具，对国家统一造成威胁。由此可见，香港民主发展的核心问题，不在于要不要民主，而在于什么样的民主是好的民主，什么样的民主制度能够维护国家安全。基于上述考虑，中央政府反复强调“爱国者治港”原则，目的在于确保特区管治权牢牢掌握在爱国者手中，保证香港民主发展不触碰国家主权、安全与发展利益的底线。

  其次，香港民主发展必须坚持合宪合法、理性包容的原则。回归后，香港其实数次面对民主发展的良机，但是中央政府给出的民主推进方案屡屡受到反中乱港势力及其后台外部反华势力的阻挠破坏，他们通过发动社会运动向中央政府和特区政府施加政治压力，从2014年的非法“占中”，2016年的旺角暴乱，再到2019年的“修例风波”，社会运动的暴力程度不断升级，甚至不惜做出“揽炒”这种极端行径。这种以社会运动制造政治压力逼迫中央和特区政府就范的方式破坏香港社会秩序，损害香港法治，严重威胁国家安全和香港繁荣稳定。对香港民主发展的思考必须摈弃违法暴力的邪路，回归到合宪合法、理性协商的正途，这样才能为香港未来达到普选创造条件。

  最后，香港民主发展应克服浪漫主义情绪，务实推进。对民主的原初想象往往充满了浪漫的激情，这无可厚非，但是民主质量的高低，却在于是否有理性务实的态度。如果放任情绪处理政治，往往只能带来政治悲剧。应该指出，民主是一种决策程序，而不是决策本身。民主的优势需要通过良政善治转化为治理效能的提升。在民主的形式上附加过度的想象，是对民主的误读。毕其功于一役的浪漫主义想法，让民主承受了不可承受之重，反而不利于民主的实现。

  总而言之，民主是一个好东西，但如何让民主的好，从抽象的价值落地变为现实，则是一个艰巨的挑战。凡是民主实践成功的国家与地区，均能够清醒地认识到民主的局限，其成绩的取得也不是依靠抄作业，而是根据自身实际情况对“更好民主制度”的不断追求。全面准确贯彻“一国两制”方针，落实“爱国者治港”原则，坚持中央主导，依法循序渐进推进符合香港实际的民主发展，香港的民主才能健康稳定可持续，拥有光明前景。

  （作者：孙成，系深圳大学港澳基本法研究中心特聘副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