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称为一个“书者”。因为除了读书可以让我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中汲取营养之外,我更加认为,自己身上也应该有着一份“反哺”的责任。所以,从2007年起,我尝试着在工作和读书之余写作。截至目前,我已经出版了7部财经小说。对于业内“加冕”的“中国商战小说第一人”的称号,我没有过多兴奋,倒是以为通过自己的努力,从一个“读者”到“读者”与“书者”双重身份这个过程,让我感觉到无比的享受,因为这里面深藏太多有所感悟和增加阅历的节点。
在高校任职的父亲有些另类的培养方式或者说策略,让我在小学阶段就成了一名有着“偷窥”色彩的小“读者”。当时家里有一间书屋,大大的书柜上摆满了各种类型的小说、杂志、神怪故事等近千本,而那间屋子平常是上着锁的,每次父亲从抽屉里拿出钥匙打开书屋之后,就会把门反锁,任凭在外面恳请进去“看一小会儿”的我怎样央求,门都不会打开。父亲的书很少外借,而且他会阶段性地拿回一些新书放在架子上。每次钻进书屋里,他总是会待至少半小时才出来,然后父亲一边放钥匙,一边严厉地叮嘱我:“不准偷偷去看书”。
当然,表面上乖巧的我绝对不会在背地里那么老实。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我总是跟母亲串通一气,拿上钥匙,打开书屋门,满怀“忐忑又兴奋”的心情,去偷偷看书,继而掐算着在父亲回来之前顺利收工。在这种“偷窥”的氛围之下,整个小学期间,我读完了书架上的大部分小说类作品,看懂的比如《皮皮鲁与鲁西西》《隋唐演义》《少年彭德怀》等,这些是看着不累的;还有一部分是看着很累,但也勉强读完的,如《乱世佳人》《嘉莉妹妹》《漂亮朋友》等十几本。当时要说从书中学到了什么,还真描述不出来,但那时候我知道我开始崇拜英雄,喜欢书里那些英俊又多才的少年,曾为岳飞枪挑小梁王喝彩,也为小彭德怀痛打地主家少爷叫好。而当看过《呼杨合兵》之后,同学们谈论杨家将时,我会得意地告诉小伙伴们,杨文广也有后代,他的儿子叫杨怀玉。这些都是我从“偷窥”中得来的知识,而我偷着进书屋的频率更高了。
上了初中,当我的作文第一次被老师当作范文在班上朗读时,回到家我兴奋地和父母分享这个消息,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很幽默地说了句:“看来偷着看的书给你打下个好底子。”瞬间,我明白了,从一早父亲就知道我一切的“秘密”,他只是为了培养我看书的习惯,用了一招“欲擒故纵”罢了。
转眼到了高中,繁重的学习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除了做题还是做题,很少有时间去看课外书,而即使这样,严重偏科导致我在高考时错失了自己喜欢的财经专业,无奈只能选择工科,而且只是考上一所三流的大专。这种打击对我来说,痛彻心扉,自感前途渺茫。当走进久违的书屋,我翻到了以前几次都看不进去的丹尼尔·笛福的《鲁滨逊漂流记》,竟然一口气读完了。随后,我知道,它燃起了我对人生重新起航的希望。
上了大学,我明白自己的学历及专业毫无竞争力,于是,我参加了成人高考,选择了自己喜欢的经贸专业。当大专三年毕业后,仅仅过了一年,我便拿到了成人高考经贸管理专业的本科学历,同时凭着热门专业的学历和相对不错的文字水平,应聘做了一家企业的总裁助理,未来的一切充满着美好。后面的路可谓一帆风顺,我先后做过不同行业、不同企业的总经理,如今在上市公司担任总监。我更认为,是“开卷有益”给了我小小的成就,而我需要把自己的经验“反哺”给更多爱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