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李白曾写下“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寥寥数语,在上千年的起伏跌宕中不断引来众多读者对峨眉山月产生延绵不绝的遐想。
当年,照在李白头顶的,是那如钩的半轮明月,泛着深秋清冷的光。那位激情少年怀揣梦想,在忽隐忽现的月色中,从清溪驿出发,直下渝州,东出巫峡,奔向荆楚,梦想之地直指八百里秦川。
在那个年代,峨眉山是李白所能企及的最高峰。在山峰上眺望,川西沃野宛若盆景灿烂,却始终难以看清盆景外的世界。挣脱蜀道之难的束缚,与庙堂同步,成为川人传承不断的梦想。年轻的李白“仗剑去国,辞亲远游”,虽对故土恋恋不舍,但激情充盈,斗志昂扬。
千百年来,蜀地的这种文化基因滋养的不仅是李白,而且也催生了不少绝世才情。从司马相如扬雄,到杜甫苏东坡陆游,无一不是因融汇四川人文精神而影响世界,“扬一益二”的赞誉更多的是来自文化的影响力。在这样的人文世界里,起作用的是四川人对生活的积极与乐观,坚韧而秉持梦想,独立而又不失包容。这样的人文精神恰可解释为何多姿多彩的四川在经历多灾多难后,总是很快又重现精彩纷呈。
今天,李白的梦想仍在延续。四川不管在任何艰难时刻,都不曾忘却乐观,从未放弃梦想。
汶川特大地震后,四川的乐观与顽强让世界惊叹。那一年,曾有志愿者创作出《映秀的月》,那种坚强挺立,感动了无数人。从李白笔下的一弯秋月到映秀上空的满月,映照的同样是四川这片土地惊人的更新能力。
几年后,废墟之上,四川脱胎换骨,震后新生。“蜀道之难”的感叹已经荡然无存,行走在条条出川的高速路上,隧与桥的交响已经将李白的“难于上青天”的嘘唏隔绝在外。人们可以更便捷地看到西昌的月、甘孜高原阿坝雪域的月,那里的月与众不同,圆、大,而且明亮。四川已成为新中国的开放高地,世界巨贾,如登春台,从这里往南、往西,都是沟通古老中国与世界的捷径。
今年,在经历芦山强烈地震、罕见的洪涝泥石流灾害后,四川人镇定自若,从泥水里爬起来,毫不犹豫地走上恢复生活生产的战场。不久以后,雅安的街市繁荣如昔,都江堰又游人如织。四川吹响了实现梦想的集结号,这个梦想就是要奋力谱写实现伟大中国梦的四川篇章。
眼下的四川,圆梦之旅已经开启。上万名干部走进了农家,进入了村寨,与千万群众共谋夯实社会基础的大计。在这样的旅程中,四川激情与实干共存,梦想与坚持同生,在月圆的中秋夜,凝聚的是无坚不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