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弹出科研与教育间的美妙变奏曲

    保持迄今为止世界上波长最短的饱和X射线激光纪录——5.8纳米、通过激光与特殊设计的靶相互作用来模拟太阳耀斑的物理机制……这些让常人颇觉神秘莫测的物理成果,却是张杰院士带领团队做到的,这是一位科学家对物理的奋斗与追寻。

    担任上海交通大学这所百年名校的掌门人,提出以学生为中心,“知识探究、能力建设、人格养成”三位一体的人才培养理念,推行“问题导向”和面向世界科学前沿、面向国家重大需求的科学研究价值观,在交大实施“四位一体”的综合改革等,张杰校长创造性地探索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独特路径,这是一位教育家对高等教育的改革与追求。

    前沿物理学研究和高等教育管理,张杰谱写了一曲完美变奏。

    因为他在高能量密度物理、激光核聚变、X射线激光等研究领域作出的重要贡献,在刚刚举行的第149届美国国家科学院年会上,张杰当选为美国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此前,他已分别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德国科学院院士、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和英国皇家工程院外籍院士。张杰告诉记者,物理是他事业的第一交响曲。

    在上小学和中学时,张杰便对物理产生浓厚兴趣,这与家庭影响有很大关系。那时,父亲带他一起做孵小鸡用的恒温箱、制造盐酸……“这些实验,使自己对物理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也锻炼了实践动手的能力和科学研究的信心”,张杰说,这段看似平常的经历,却让他终身受用。

    科学无坦途,张杰和他的团队经受了很多考验。2000年,张杰与中科院物理研究所的团队在实验室创造性地利用强激光与特殊设计的靶相互作用,利用磁流体动力序的相似性原理,在小尺度内模拟太阳和恒星上发生的天体物理现象。刚开始,所有人都信心满满,但到2006年依旧没有令人满意的结果,当许多人沉不住气、甚至考虑放弃的时候,张杰的团队依然坚持,终于取得了一系列成果。张杰研究组及其合作者关于太阳耀斑物理机制的研究成果入选“中国科学十大进展”。

    回忆这段经历,张杰认为,“科学研究要持之以恒,要有团队精神,要耐得住寂寞。其中,最重要的是坚持科学精神。”

    2006年,张杰就任上海交通大学校长。从前沿物理学研究到高等教育管理,这是他事业的第二交响曲。

    有一次,张杰在给学生作讲座时,一位学生问:“物理学家做校长,是否脱离本行了呢?”张杰回答说:“物理学的基本训练就是分析实践中纷繁复杂的现象,总结事物本身的规律,并根据规律来进一步指导实践。这与大学的管理是相通的。从以前的实践中,总结出科学的规律,然后再指导下一步的实践。前沿物理学研究使我养成的这种独特思维方式,为大学管理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关于高等教育,张杰认为,我国目前正处于快速发展的机遇期。“只要抓住机遇,就能走出一条中国特色的高等教育发展之路,就有可能再用十几年的时间,走完西方大学五六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道路,成为世界一流的大学。”

    从物理到教育的变奏,张杰正收获着这一丰富的人生历程。张杰坦言:“前沿物理学研究和高等教育管理的基本思路是相通的,同时扮演这两种角色,是一个不断相互促进的过程。”（本报记者 曹继军 颜维琦 本报通讯员 朱 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