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医学笔记”是“失而复得”吗
鲁迅在《藤野先生》中写道:“他(藤野先生)所改正的讲义,我曾经订成三厚本,收藏着的,将作为永久的纪念。不幸七年前迁居的时候,中途毁坏了一口书箱,失去半箱书,恰巧这讲义也遗失在内了。责成运送局去找寻,寂无回信。”读到这里,人们可能因讲义的遗失,而深感惋惜。可事后证明,“这讲义”还在北京鲁迅博物馆珍藏着。个中原委,知者、编者、研究者等,一直存在不同说法,扑朔迷离,令人莫衷一是。本文根据多年所见资料,对有关几个问题试予考辨。
(详见5版)
《世说新语》探隐二十则
晋文王称阮嗣宗“至慎”,每与之言,言皆玄远,未尝臧否人物。——《德行》第十五则【解义】近人对本文多有误解者,如鲁迅曾说:“嵇阮二人的脾气都很大。阮籍老年时改得很好,嵇康就始终是极坏的……后来阮籍竟做到‘口不臧否人物’的地步,嵇康却全不改变。结果阮得其天年,而嵇竟丧于司马氏之手。”(《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此说恐怕有误。竹林七贤以洒脱不羁、任性放达而受世人敬仰,并引领士人风尚,如果除了嵇康之外,其余人都为了保全性命而变得诚惶诚恐、战战兢兢,那么何来魏晋风度?如果本文只是为了表示阮籍之谨小慎微,那么编者又怎么会将其列入“德行”呢?阮籍以青白眼著称于世,说明他不会轻易掩饰自己对各色人等的好恶。嵇康曾说阮籍“口不论人过”,并认为他“至性过人,与物无伤”(《与山巨源绝交书》)。说明阮籍之所以从不褒贬人物,并非是因为改了脾气性格,而是由于性情淳厚、刚正,所以他虽然爱憎分明,但却不议论是非,以免因个人之好恶而伤及他人。司马昭眼中之“至慎”,正是阮籍道德风范的体现。
(详见13版)
叶嘉莹与南开大学结缘的一段过往
2012年4月24日,中国教育部刊登了《母国光:一生与光同行》一文,讲到母校长加强人才建设时,写到“为了能够聘任著名学者叶嘉莹,他们想方设法帮助解决了叶先生家在北京的一些产业问题。‘当时的外事处处长真的很厉害呀’,母国光生前提起来还十分感慨。”叶先生1924年出生于北京,祖居西城区察院胡同23号,父母育有1女2子,叶嘉莹为长女,1948年离开后,多年未回。1974年,叶先生在《迦陵杂文集》中记载,她从海外回国后,其居住的四合院已经成为了大杂院。也许所谓叶先生产业问题应是指此四合院产权等问题。逄诵丰处长的资料不多,但从其仅见的文字中,我们可以看出其人书法功底极为深厚,想来古典文学造诣也应很高,故颇能得到叶先生的赏识。2006年该四合院拆迁,2017年,叶先生将房产变卖,所得1080万元全部纳入迦陵基金,这是后话。
(详见15版)
谁又加入了科幻大军?
中国科幻在经历过两次繁荣和其间漫长的沉寂之后,只是在最近的新浪潮中才开始以成熟、自觉的方式,塑造能同时让读者感到认同和陌生、意象复杂、发人深省的异世界,也正因此才建立起更为有力、令人感到耳目一新的表达方式。此前的科幻或者是“同大于异”:晚清科幻往往不脱谴责小说的套路,而标为“理想小说”的乌托邦也似曾相识。在新中国的儿童科幻中,几乎少有现实认同的坐标,如郑文光写人类去火星探险,或我们随小灵通漫游未来,那里的一切都不同于熟悉的现实世界,它是纯粹技术性的令人惊奇的科普展示,我们在其中看不到自己,也无从谈到有意义的认同。与此前的这两类作品相比,新科幻的作品更为复杂,是因为新科幻作家在对现实的重现与对异世界的想象之间形成了一种有生气的互动。无论采用寓言还是变形的方式,他们的小说让人能够迅速认识到一个包含着各种焦虑、问题、期冀在内的“现实”。
(详见17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