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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9年06月19日 星期三

    《梦白庐诗词》序

    程羽黑 《 中华读书报 》( 2019年06月19日   10 版)

        范白兄命我为他的诗集作序,欣然之余,未免忐忑,总觉得以我之笔,难以讲清他的诗的好处。踌躇再三,我决定不讲他的诗,而写写我对他的印象。

     

        范白兄总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在中国家喻户晓的人物。谁呢?就是《水浒传》的灵魂人物、人称山东呼保义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宋江是郓城县的押司,也就是地方上的公务员,在《水浒》的世界中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江湖上的好汉都是出名的难弄,谁也不服,就算蔡太师、高太尉来了,也只是“脚底下的泥”(石将军石勇语),但一遇到宋公明,都是纳头便拜。范白兄宛然似之。大凡有格调的文化人过岭南,都听过范兄的大名,以一见范兄为幸,范兄之名何其盛哉!大家认识范兄,范兄也认识大家,我常说,范兄认识的人比我不认识的还多,范兄之交何其广哉!当然我要补充一句,范兄的外貌一点都不像宋公明——《水浒》里描写宋公明是个黑矮胖汉,范兄却是“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端的风流潇洒。

     

        《诗经》里描写官吏,十分辛苦,“岂不怀归?王事靡盬”、“念我独兮,我事孔庶”、“王事适我,政事一埤益我”、“王事敦我,政事一埤遗我”、“尽瘁事国”,所以古代的公门中人自我介绍,总爱谦称“风尘俗吏”。然而,传统中还有一种截然不同的“吏”,也就是逍遥人间的“仙吏”。汉代的梅福曾任南昌尉,在后世被称为“仙吏”。又有一种称呼“吏隐”,即隐于吏者,所谓“居官无官官之事,处事无事事之心”是也。我又觉范兄之超然物外,有如“仙吏”“吏隐”者。

     

        掉了那么多书袋,自觉面目可憎,就止笔于此吧。我唯一的自信是:当诸君看完范兄的诗,一定会同意我对范兄的看法。

     

        是为序。

     

        (范白《梦白庐诗词》,即将由线装书局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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