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位音乐家,我只略微知道,他写的《第七交响曲》在被围困的列宁格勒响起时,人们走出掩体,走上大街,聆听这一不屈的旋律。他后来获得“我们时代的伟大作曲家”“苏联最高苏维埃代表”“列宁勋章”与“苏联国家奖章获得者”等名誉。
但在人们对他的记述中,我读到一个细节:30年代,当诗人阿赫玛托娃成为“异类”而被“忘记”的时候,得到了这位音乐家的同情。她为此写下一首诗《音乐》:“当别人不敢走近我的时候,唯独它敢来跟我谈话。/当最后一个朋友也把目光移开,/它却来到我的墓地为我做伴……”
我从这位音乐家冷峻的面孔后面,看到那个年代人性微弱的光亮。也许,《第七交响曲》也是他的《安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