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下的诗歌也要有诗意美

    曾经“边缘”“小众”的诗歌，如今正不断升温——古典诗词图书、中外经典诗歌集成出版市场热门领域，各类诗歌节在中国多个城市陆续亮相，“睡前读诗”“为你读诗”等公众号给诗歌传播插上了互联网的翅膀……然而，诗歌创作热的当下，有评论家观察到，当下一些新诗过于“口语化”，面临语言和情感的双重缺失，少了锤炼和打磨，看上去更像简单乏味的流水账。

    应该说，现在诗歌有火热的迹象，像上个世纪的八九十年代。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不少诗人都开了诗歌公众号，经常看到一些诗人的作品展览。在很少读者看诗歌刊物的今天，公众号似乎成了诗人发表作品的阵地。就有诗人同我说，我们的诗歌不是为了发表，而是为了给大家欣赏的。我相信这话有点言不由衷，如果你的诗歌作品能轻松地登上刊物，你会轻易在互联网上免费展览吗？一个不争的事实是，我们常常看到的诗歌至少不都是优秀的作品，轻松就能写出来的诗歌未必是精品，诗歌也需要酝酿，也需要锤炼。精品诗歌不是轻易就能创作出来的，精品诗歌不是你轻易就能看到的。

    不可否认，现在不少所谓的诗歌都是“顺口溜”，都是“简单乏味的流水账”。它们徒有诗歌的形式，其实不过是“文字游戏”。复旦大学教授、评论家汪涌豪就直言，有些诗人的作品大部分是“口语叙事”，“没有生活经验，或是滥用经验；没有生命记忆，或是冒充了生命记忆，情感比较稀薄，有的沦为文字的游戏。”你看诺奖得主莫言的组诗《七星曜我》是诗歌还是“文字游戏”？我看就是“文字游戏”。比如“他的太太说他的腰不好/男人的腰不好确实是个问题/当然女人的腰不好也是个问题”……这是诗吗？打死我也不敢承认，这不仅不是诗，还充满着恶趣味。

    汪涌豪认为，诗歌之所以吸引人，在于诗是语言最精致化的呈现。所谓的精致，一是语言的精致，二是诗意的精致。诗是文学当中的文学，是贵族，是精英，当然应该精致了。“远看大姑娘，近看姑娘大，果然大姑娘，果然姑娘大。”这是诗歌吗？我以为连打油诗也算不上，因为它毫无意思，何来的诗意美！更与贵族毫不相干！诗歌要有内在的灵魂厚度，诗人、湖北省作协副主席张执浩谈到，相较于小说是对人物形象的塑造、对故事情节的描述，诗歌更多是唤醒我们的情感。现在的问题是，不少诗歌里的好奇心和心跳声都在不断消失。

    在我看来，在互联网的当下，所谓的诗歌必须具有两大基本特点：一是语言的精炼精美，二是要有意境和诗意美。不美无诗。我们承认诗歌是感情的宣泄物，没有感情何以言诗，诗歌有“灵魂厚度”就是要有震撼和美感。我们承认，随着社会的发展，文学形式也会发生变化，比如散文种类就不断增多，但内核多没有改变，比如诗歌讲究语言讲究诗意美没变。在诗人欧阳江河看来，任何一个有出息的诗人，都会处理声音，这种声音不光是诗句在节奏上的音乐性，还有对异质性的洞察捕捉。在我看来，语言太随意，那不是诗的语言，更谈不上精炼精致。诗歌是情感的宣泄，但诗歌要有主题思想，要能打动人心。同时，优秀的诗歌要有诗情画意，就是要有意境，要让读者感到诗意美。

    河北省赤城县 张魁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