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English
  • 时政
  • 国际
  • 时评
  • 理论
  • 文化
  • 科技
  • 教育
  • 经济
  • 生活
  • 法治
  • 军事
  • 卫生
  • 养生
  • 女人
  • 文娱
  • 电视
  • 图片
  • 游戏
  • 光明报系
  • 更多>>
  • 报 纸
    杂 志
    中华读书报 2018年01月03日 星期三

    写在《思考文化医学》出版前:文化医学三问

    姜革文(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集团总裁) 《 中华读书报 》( 2018年01月03日   06 版)

        文化医学是如何提出来的?

        三年前,我们出版了《战胜癌症,从“心”开始——骆老师对话“癌政委”》。结识了得了白血病之后,存活时间最长的世界冠军——“癌政委”唐影先生;结识了桂林癌友联谊会的会长骆降喜老师。那次,我才知道,癌症不过是一种慢性病,治疗这种慢性病,最大的力量,是患者的“心”力。

        在之后的交流过程中,我被骆降喜老师提出的“文化医学”,深深吸引住了。

        骆降喜,1964年农历的霜降之日酉时诞生,喜从天降,名曰骆降喜。1981年,考上了广西医学院(今广西医科大学)。毕业之后,成为外科医生,之后,又成为桂林医学院解剖学的老师。

        老天爷和骆降喜老师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从1984年开始,他陆续得了两种不治之症:重症肌无力(“渐冻人”俗称,英国物理学家史蒂芬·霍金得的也是这个病)和晚期胸腺癌。三次开胸、四次手术、数次化疗和数不清的药粒。后来,科学医学宣布:无能为力。

        之后,骆降喜老师求助于中医,求助于传统文化。科学技术无法深入到内心世界,“以文化心、借心化病”成为救命稻草。天命幽深,骆降喜老师以文化为矛,和病魔进行不屈不挠的、反复的斗争,数次从死亡线上逃出来,数次死里逃生。并逐步恢复到和正常人一样,上班,生活,做公益。

        作为医生、大学老师,骆降喜老师还常常为他人诊病、治病,且不收分文。1999年进入桂林市抗癌协会。在桂林的黑山植物园、在每个月的第一个周六上午,常年义诊,风雨无阻。以菩萨的心态,“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他的行为感动了很多人,蒋文明先生是其中之一。蒋先生在本书的序言中,将骆老师治病归纳为三步:“话疗”“体疗”“药疗”。话疗为主,平和亲切,不厌其烦,打开心结;配合体疗,太极、瑜伽、禅步、劳动,以实其体。药疗仅为辅助,且反复嘱咐:“不改心性,吃药无益。”

        这个平凡的人,谱写了很多不平凡的传奇:他用文化治愈了很多疑难杂症。书中记载的几个医案,堪称世界奇迹。

        “文化医学”,平平淡淡四个字,是骆降喜老师身体力行,知行合一,用生命的泉水,用三十多年的时间,酝酿出来的。

        文化医学是什么?

        谈“文化医学”,我有时会感到困惑:这个概念,和“医学文化”“医学人文”“人文医学”“中医”有什么不同?

        通过和骆老师反复沟通,我知道,医学文化、医学人文,关注的重点,在于文化、在于人文。即:医学是文化或者人文的组成部分。“人文医学”,有概念、有著作、有稳定的内涵和外延,从文艺复兴谈起,铺陈科学发展历程,探讨人文和医学的交叉:从医学和宗教的共同起源,到医学和美学的结合发展,再到医学道德、目的、医疗危机等等。至于中医,与西医是一个并列概念。也有人(比如冯友兰先生)认为,中医代表传统医学,西医代表现代医学。本质上而言,中医以阴阳五行作为理论基础,使用多种治疗手段,使人体达到阴阳调和。

        文化医学,即:文化,是医学的组成部分。文化可以防病、治病,甚至可以救命。这里的文化,指狭义的文化,包括但不限于中国的传统文化,即意识形态所创造的精神财富,即被传承的宗教、信仰、风俗习惯、道德情操、学术思想、文学艺术等。

        当下的主流医学是什么?我想,是“科学医学”。文化医学和科学医学一道,组成了完整的医学板块,共同服务于人类的健康。

        骆降喜老师的文化医学,当下尚不完备,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发展、需要完善。但是,我看到了曙光,看到了突破。

        文化医学价值何在?

        文化医学能够解决人类健康中的主要矛盾吗?开始的时候,我很怀疑。

        从哲学的角度看:内因是事物发展的根据,是第一位的原因。外因是事物发展的外部条件,是第二位的原因。内因决定外因,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在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中,能够起决定作用的,是病人,不是医生,所谓“我的健康我做主”。医生的作用是巨大的,但是,毕竟要通过内因也就是病人起作用。

        在事物发展的过程中,有主要矛盾、次要矛盾。主要矛盾,是处于支配地位、对事物有决定价值的矛盾。具体到医学而言,主要矛盾,就是解决最常见又最难治的疾病。这是什么病?心病。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这里的“心病”,并不是心脏病、也不是指精神疾病。而是无法释怀的心中之结、心中之痛。

        在我们的文化中,阴阳构成世界,阳主阴从,阳动阴随。人的精神为阳,形体为阴。心为阳,其他器官为阴。解决心的问题,就是解决了健康问题的主要矛盾。骆降喜先生反复引用《黄帝内经》中这样几句话:“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心明,则下安,以此养生则寿。”“主不明则十二官危,使道闭塞而不通,形乃大伤,以此养生则殃。”他结合经典,结合自己与疾病反复博弈的经验、结合自己多年的行医的心得,认为:文化医学的正确路线图应该是,先解决“心”上的问题,再解决“肝、脾、胃、肾”上的问题,医患双方必须时刻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该书第55页)

        对于患者而言,病之名虽同,病之因各异。病莫大于心病,哀莫大于心死。解铃还需系铃人,心病只有心药医。万法唯心。佛菩萨为大医王,并不是说,佛会手术刀,而是说,佛菩萨能“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该书的前言,引用了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主席、九三学社中央主席韩启德院士2014年5月24日,在第16届中国科协年会上的讲话:“医疗对人的健康只起8%的作用。”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需要在医学上破除“唯科学主义”,认识到在文化医学和科学医学的比较之中,文化医学,是医学发展的主要矛盾,决定着未来医学的发展。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北京大学楼宇烈教授看了《思考文化医学》的书稿之后,欣然题写了“文化医学”四个字。

    光明日报社概况 | 关于光明网 | 报网动态 | 联系我们 | 法律声明 | 光明网邮箱 | 网站地图

    光明日报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