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非在《望春风》这部长篇里记下的人物,哪怕是一个完全打酱油的角色,格非都是喜欢的,倾注了爱和理解的。所以,他在写这部小说之前,一定是长时间与小说里的人物相处过,与他们交谈,甚至和他们商量他们的故事走向以及死亡的方式。只有长时间养育自己的小说情节和人物,才能做到时间和空间上的自由。因为,这些人就活在格非的身边,就是他们的亲人,他不必刻意地记他们的名字,而只需要敲他们家的院门,让他们出来讲述,即可。这几乎是写作的非常自由的境界。
——赵瑜(作家)
乡村的溃败和消失。在当下的文学书写中,这确乎不是一个新的主题,但是,在社会重大转型期,一些主题是值得并且需要反复书写和思考的。毕竟,乡村的消失太重大,但又太过复杂。它是如何消失的?消失的原因是什么?消失的后果是什么?又是怎样的社会形态去填补它留下的空白?那些新的社会形态是否能担负起中国乡村作为价值生产主体与人伦制定者的责任?诸如此类的思考几乎是没有穷尽的。
——汪政(评论家,江苏省作协副主席)
如果对格非的小说作一个匆忙的扫描,你会发现,他的作品有两个集中的意象。一个是春,一个是琴。……他的小说几乎也篇篇涉春,《初恋》是春,《春尽江南》是春,《雨季的感觉》也是春。和春天一起降临到小说中的,是琴声,无论是“风琴”“胡琴”还是“古琴”,它们都是时间的“锦瑟”,格非小说的旋律谜底。
——毛尖(作家,华东师范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