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纪念十月革命一百周年,一本全新编选的《1917:俄国革命诗文集》刚刚由伦敦的普希金出版社出版。
鲍里斯·德拉柳克(BorisDralyuk)选编此书,厚两百四十页,收录了1917年初到1919年末多位俄国作家和诗人所写的作品。全书以茨维塔耶娃一首不寻常的昂扬的诗歌开场:
“夜。——东北风。士兵的咆哮。——浪涛的咆哮。/酒窖遇袭。——泻入每条街道,/每条水沟——洪流,珍贵的洪流,/在里面,舞蹈着的,一轮血色的月亮。”
俄国新闻网站RBTH刊文说,同样乐观向上的还有帕斯捷尔纳克的《春雨》和大卫·贝格尔松的意第绪语诗作《红色列车》。
库兹明讴歌革命成了“革新语言的机器”:“坚硬的砂纸磨亮了我们所有的词语”,传统的诗歌语言已无法容纳额外的音节。德拉柳克说,茨维塔耶娃“半弹跳、半踉跄的节奏”,反映了她“启示录般的主题和意象”。勃洛克则在《十二个》里使用野蛮的拟声词,在革命颂歌与旧时代挽歌之间陌生而危险的暗礁上,为这首长诗找到了平衡。
泰菲的随笔《断头台》是疾风骤雨的二十世纪的绝佳写照:未来的资产阶级的太太小姐们,戴着时髦的玛丽·安托瓦妮特的假发,在断头台前排着长队。
书中还选入了曼德尔施塔姆、阿赫玛托娃、别雷、马雅可夫斯基、库普林、扎米亚京、普里什文和左琴科等名家的作品,最后以布尔加科夫发表的第一篇文章结束——他在文中问道:“我们的命运将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