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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6年12月28日 星期三

    《并世双星》是怎样写成的

    《 中华读书报 》( 2016年12月28日   20 版)

        ■李建军

        我有将来研究司马迁和杜甫的计划,也有系统研究托尔斯泰和契诃夫的想法,但还不曾产生过研究汤显祖和莎士比亚的念头,尽管他们也都是我非常喜欢的作家。《并世双星:汤显祖与莎士比亚》的“创意作者”是二十一世纪出版集团的社长、著名出版家张秋林先生。可以说,没有他的策划和推动,没有他对我的信任和鼓励,就不会有这本书的写作和出版。

        为了更好地编辑和出版《并世双星》,秋林先生组建了一个优秀的编辑团队。几位编辑一丝不苟,校字如仇,解决了很多或隐或显、或大或小的问题,让我很长见识。

        写这本书,我用了小半年的时间。秋林先生给我限定的交稿时间是很紧的。我把其他的活动都推掉了。这本书之所以写得比较快,与我平时的资料积累大有关系。上大学期间,我将《莎士比亚全集》细细地读了一遍。后来,正像我在《并世双星》的后记里面所讲的那样,关于莎士比亚的传记和研究著作,我只要看到,就会买下。这种无意间的资料积累,给我写这本书提供了极大的方便。否则,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这本书无论如何是写不出来的。

        我能按时完成写作任务,还要感谢我的朋友、文学评论家邢小利先生。我这人很怕热,一热就倦怠无力,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就在北京酷热难耐的时候,邢小利先生安排我到陕西照金避暑写作。我在那里度过了非常关键的28天。否则,手头的工作,可能会因为酷热,不得不废然而止,写作的文气和连贯性,也会因此大受影响。

        我写《并世双星:汤显祖与莎士比亚》,一开始就给自己定了目标:让大家听懂你在说什么,知道汤显祖与莎士比亚是什么样的人,为何伟大,明白他们的作品有什么价值,好在哪儿。我要求自己抱着很本分、很老实的态度写书,尽量不耍花腔,不偷懒,自己感悟到多少就写多少。

        其实,也有“偷懒”。大家读到“阐释莎士比亚的态度”那一章,最后一节只是写到了梁实秋。事实上,这一节应该写的是整个中国的莎学研究。写作这一节所需的资料,我差不多都搜集全了——从中国最早接受和评论莎士比亚的林纾、王国维开始,一直到胡适、鲁迅、朱生豪、宗白华、田汉、卞之琳等人评论莎士比亚的资料我都找到了。但是,中国的莎学研究的问题,实在不少,也太复杂,分析起来很棘手。像鲁迅对莎士比亚的理解和批评,就有不少错位的误读;林纾谈莎士比亚,简直像谈唐宋八大家的文章一样,显得很是膈膜。

        在我这本书里面,还有一个层面,有朋友也注意到了,那就是“时代感”。艾布拉姆斯有本书叫《镜与灯》。他提供了两个很有价值的意象。我试图在汤显祖与莎士比亚的作品里面,找一面镜子,借以鉴照我们这个时代的文化,点亮一盏灯,借以照亮我们这个时代的文学。我试图用他们的经验作为参照,彰显我们时代的精神问题,考察我们现在面临的文化困境。伟大的经验有助于我们时代的文学调整自己的方向,建构一个可靠的坐标。这也是我写这本书隐含的目的。

        最后,谈谈研究者在学术活动中的主体介入方式。王国维把诗歌分为“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真正的学术,都有一个“我”在里边。学者一定要把自己放进去,要有担当和勇气,尤其要有自己的立场和理想,甚至要动感情。柯勒律治讲过,一个不热爱莎士比亚的人,是没有资格研究莎士比亚的。这个话是很对的。我读汤显祖,读莎士比亚,常常会情动于衷。尤其是汤显祖,我们与他的心更容易沟通,更容易产生共鸣。每当写到汤显祖的孤独和寂寞,写到他的悲伤和痛苦,写到他没有出路的绝望,我就会非常难受,有时甚至会泪眼模糊。在这本书里,我融入了自己的复杂而沉重的感情,融入了我的困惑和焦虑,也融入了我的不满和希望。就此而言,我在写汤显祖和莎士比亚,也是在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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