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飞:儿童传奇文学的开山之作

    海飞(前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副主席、少读工委前主任)

    《少年与海》是一部有着鲜明中国特色和浓郁齐文化蕴涵的上乘之作，是一部开创性地丰富了当代中国儿童文学品类亦即儿童传奇文学的开山之作。作为张炜儿童传奇文学的代表作，我感到这部作品有三个显著的特色:第一，传奇而又真实的文学故事。张炜是个天才的故事大王，一个接一个的、一连串的、充满想象力的可怕故事，但又是发生在海边林野中真真切切的神秘故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无穷无尽，引人入胜。作品中少年们所经历的事件是惊心动魄的，奇特的经历让他们认识了一个复杂的真实的世界，他们的心智就在这样的传奇经历中成长和成熟起来。第二，传奇而又传神的文学语言。张炜是位炉火纯青的文学语言大师，他的文学语言充满诗性，充满传神。而这种充满诗性、充满传神的文学语言，特别适合儿童传奇文学的艺术表达。在描述“妖怪”时，有“吃荤的妖怪”和“吃素的妖怪”;在描述看园人“见风倒”与动物的“友谊”时，像是“给狐狸鞠躬似的”，“一只彩色的大鸟落在他的头顶，拉了一泡屎又飞走，他丝毫不恼，擦一把了事”;在描述果园时，“果子眼看熟了，满园子香气让人心痒，鼻子发酸，走路就像坐船——飘飘悠悠的”;“对付再酸的果子我们都有办法，那就是嚼的时候闭上右眼，这样就可以忍得住了”。通过这种对传奇故事情节的传神的文学勾勒，我们可以对《少年与海》的文学厚重感有一个非常清晰的印象。第三，《少年与海》将史诗手法和精彩故事成功地结合起来，将三个少年的探险过程放在由大量传说和历史事件组成的底色中来展开，作品的丰富底蕴随着故事情节的展开水到渠成地显示其魅力，极大地提高了这部儿童文学作品的思想和艺术水准。《少年与海》的传奇文学色彩，是中华传统文化传承的结果;《少年与海》犹如一部现代意义的“少年聊斋”，通篇散发着浓浓的中国味。

    海明威的《老人与海》成了文学的经典，我期待《少年与海》创造中国当代儿童文学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