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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4年03月26日 星期三

    《中华读书报》与我的文字生涯

    马斗全 《 中华读书报 》( 2014年03月26日   21 版)

        时光真快,《中华读书报》创刊20周年了。

        《中华读书报》之创刊,对我来说,是一个不曾想到的喜讯。对每一个喜好读书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喜事。所以一面世,即受到读者的喜爱,在知识分子中产生很大影响。其他各种报纸,风格内容往往大同小异,便是副刊,也少有特色。《中华读书报》则与众不同,针对读书人的专门报纸,自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高雅气质。副刊名为“家园”,很恰当,也很温馨。自己最初如何看到《中华读书报》,已不记得了,只记得随后就订阅,一订就是多年。还记得起初那几年,去单位收发室拿报,看到《中华读书报》有厚厚的一沓,知有好多人订阅。周三出报,我们周五才能看到。后来有一次,有人周四谈到那期一篇拙文,我才知道同在一城,因我们的报刊不是邮局递送而是单位自己去取,总是迟一天看到《中华读书报》,心里殊怏怏。近几年因居止不定不能订阅了,只能从网上读,仍然每期必读。有时周四周五即可读到,有时要到下周一方可读到,等待的心情,仍如以前在单位一样。可知《中华读书报》已成自己生活和生命中绝不可缺少的部分。有人云得好书如对佳人,《中华读书报》于我来说,甚于所有好书。

        我在单位为学术刊物编辑,编辑之外从事古籍和文史研究,主要写些学术文字,而少为报纸写稿。因《中华读书报》的原因,也就写点读书方面的文章。1997年开始在《中华读书报》发表文章。没想到一发而不可收,竟然越写越多。随后好几年间,每年发表十来篇,大多发表于“家园”副刊。又因用了电脑的缘故吧,此外还写了许多文化评论及随笔散文,发表在其他报。后来因忝任中镇诗社社长,许多精力要用于诗社和诗词活动,写的文章少了,但仍然偶有相宜稿子寄《中华读书报》,至今已发表百馀篇。可以说,是《中华读书报》改变或决定了我的文字生涯。没有这份报纸的产生,我不会写那许多读书文章,也不会写那么多的文化评论和随笔散文。

        多年来,我发表在发行量较大的大报上的文章,很少有人提到,而发于《中华读书报》的文章,却多有人谈及,足以说明《中华读书报》在文人圈子里影响之大。因多在《中华读书报》发表文章,许多读者把我与《中华读书报》联系在了一起。例如一次研讨会上,武汉来的一位博导戴先生,听到我的名字即过来热情交谈,第一句话便说读过我的许多文章,并特别说明自己订有《中华读书报》。北京大学名教授钱志熙先生,第一次见面,不但想到《中华读书报》之拙文,而且谈了其总体印象。这样的事碰到过多次。给我印象甚深的是那年参加梅州一项文化活动,初到吃饭时,有人介绍了一下我,同桌有当地两个

        年轻人很高兴地起身致意,说读过我的文章。不知他们在市里工作,还是从下面县里来的,总之想不到在偏远的粤东北客家山区,竟然有我的读者,可见《中华读书报》流布之广。温州市图书馆前些年也创办了一份《温州读书报》,虽是地方小报,却也清新可读,寄赠报纸,向我约稿,也是因了《中华读书报》多刊拙稿之故。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有人在上海告诉文史名家金性尧先生,学界近有“北季南金”之说,金先生问是谁说的,那人说:说这话的人叫马斗全,文章发表在《中华读书报》上。其实我并没有写过关于金先生的文章,是那位读者记错了作者,那篇文章也就被安在了《中华读书报》。可以说,我为读者所知,主要因了《中华读书报》。

        《中华读书报》编辑朋友中,与先后主持“家园”副刊的王小琪、舒晋瑜两位女士联系最多。舒晋瑜十年前一个座谈会上曾见过一面,惜会中匆匆,未暇多谈,而使人无端觉得,《中华读书报》的女编辑都如她一样文雅。王小琪至今未见过,只是通过几次电话,印象深的有两次。一次是《中华读书报》汇我的稿费,被附近邮政所汇到了新疆,新疆方面通知我去乌鲁木齐某邮政支局兑取,事情传出去后被邮政系统领导怪罪,该邮政所负责人通过王小琪与我联系,同我通话致歉。一次是2003年“非典”期间的通话,查5月15日日记,是这样记的:“上周《中华读书报》忽无副刊版,疑心

        王小琪染病,数次打电话而皆未通,更感不祥。今见本周报副刊又出,电话亦通,知无恙,甚慰。”北京与太原一样为“非典”重灾区,所以担忧王小琪的安全。却是“非典”时期,可以同别处一样,周四即能见到《中华读书报》。

        《中华读书报》伴我走过了20年的历程,当年的中年,今已渐近老境,然对《中华读书报》的感情,不但丝毫未减,而且与日俱增。命中已注定,我永远为《中华读书报》的忠实读者。并且相信,有许多读者与我一样。

        《中华读书报》,真是一份极好的报纸,衷心感谢为此付出辛劳的每位报人!

        可惜的是,如今的社会读书风气,远不如20年前了,这是民族的不幸,也是《中华读书报》必须面对的现实。正因为如此,这片国土上比20年前更需要这样一份报纸。可知《中华读书报》的担子更重了,路也更艰难了。为了那些仍爱读书的读者,更为了这个曾经非常看重读书的国度,为了中华民族和中华文化的未来,知报社全体朋友定会迎难而上,以逆水行舟的勇气和精神,不但拼力坚持,而且越办越好。

        回顾与《中华读书报》的20年,有小诗一首。本文实即拙诗之放大,不惮重复,附抄于此:

        廿载风华举世怜,应知相契是前缘。倾心为友堪长友,伴我中年到老年。书海无涯凭指引,文名一点赖流传。小诗诚谢兼虔祝,大棹高帆上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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