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王胡报道妇女用不着占半边天了,因为她们占得了全部——上周公布的英国科斯塔小说奖决选名单由四位女作家包揽。
她们是:《身后人生》(Life after Life)的作者凯特·阿特金森(Kate Aktinson),《意想不到的恋爱体会》(Unexpected Lessons in love)作者伯纳丁·毕晓普(Bernardine Bishop),《热浪说明书》(Instructions for a Heatwave)的作者玛吉·奥法雷尔(Maggie O' Farrell),以及《所有的鸟,歌唱》(All the birds,Singing)的作者埃薇·维尔德(Evie Wyld)。
未受毒害的毕晓普已逝
毕晓普女士属身后入围。她已于今年7月去世,享年73岁。
她在21岁时便已成名。时为1960年,查太莱夫人诲淫案大审激战正酣,毕小姐作为此案最年轻的证人出庭,证明自己虽然读过了劳伦斯的小说,却没有因此受到毒害而走向堕落。
她后来做了心理医生,却因癌症而提前退休,于是抓紧时间,重新拿起笔,投入人生最后的写作,在极短的时间里接连写出三部长篇。《意想不到的恋爱体会》是头一部,讲两个得了癌症的女人成为朋友的故事。另外两部将在2014年和2015年出版。
科斯塔奖的前身乃设立于1971年、一年一颁的惠特布莱德奖。主营旅游业的惠特布莱德公司六年前终止赞助,由科斯塔连锁咖啡店接手并重新冠名。
该奖先评出各值5000英镑的小说、小说处女作、诗歌、传记和童书五个单项奖,再从中选出最后的大奖,授以“年度图书”称号,外加2.5万英镑奖金。
女书奖有无必要?
科斯塔奖的全女决选名单令人印象深刻。著名的传记作家、哈罗德·品特的遗孀安东尼娅·弗雷泽(Antonia Fraser)因此怀疑,一个专为女性设立的年度图书奖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女人们写的小说突然更优秀了吗?我认为可能是的。”弗女士告诉11月27日出版的《泰晤士报》,“它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们不需要一个妇女奖。为一个性别搞一个奖的唯一理由是妇女们不能得到公平的待遇。这就是当年奥兰治奖创办时的情况。”
1991年,布克奖决选名单里一个女作家都没有,导致舆论大哗。一批男女记者、书评人、代理人、图书馆长、书商和出版商遂积极串联,终在1996年创立了不对男人开放的奥兰治奖。
奥兰治奖的名称一直持续到2012年,因赞助商不再续约而失去冠名,今年的奖临时以“妇女小说奖”之名运作,但明年起将改称百利甜酒妇女小说奖。
《卫报》称,弗雷泽不是第一个对妇女小说奖提出质疑的女作家。布克奖得主AS·拜厄特(AS Byatt)便曾在2010年将奥兰治奖称作“性别歧视者的奖”,并拒绝参加该奖的评选。
但另一位布克奖得主安妮·恩赖特(Anne Enright)的观点相反。“任何认为妇女已经得到公平待遇的人都应该去看看维达的统计。”恩女士说。
维达(VIDA)是一家女性写作监测机构,常年对媒体上发表的男女书评数量进行统计和对比。
“那些数字令人震惊而且无可辩驳。”恩女士说,“咱们是否‘需要’一个妇女奖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也许妇女应该有个奖,只是因为她们能够有个奖而已。”
2013年科斯塔小说奖及其他四个单项奖得主将于2014年1月6日产生,而后在1月28日揭晓“年度图书”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