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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3年07月24日 星期三

    孙惠芬、梁鸿谈文学里的乡土中国

    《 中华读书报 》( 2013年07月24日   18 版)

        7月18日,作家孙惠芬、梁鸿做客《腾讯书院》,从自己的非虚构文学作品谈起,揭示转型期中国农民与城市进程的精神矛盾,以及因为不被理解而轻易选择的自杀之路。农村自杀现象成为巨大社会问题,在孙惠芬笔下,成为一个个具体鲜活的生命,她与梁鸿一起试图挖掘“人类生存的复杂性”,而并非给出结论,或者直指制度。

        作为乡土文学作家,孙惠芬有很多以乡村为题材的作品,但《生死十日谈》的写作是个意外。孙惠芬说,之前她对乡村生活是拒绝的,一直在逃避乡村,只有在书写的时候才想念它、怀念它、喜欢它,然而这一次,伤痛不再影响生活本身,反而有更多、更宽广的东西去包容它。面对自杀的生命个体和那些灾难的家庭,她切实感受到恐惧,这是一种对死亡的恐惧。

        “20岁之前,人是不懂得死亡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你越接近死亡的时候,越知道死亡是什么,越会感觉到恐惧”。谈到写作过程,孙惠芬说,最初就像站在荒野上,不知道如何把这么多故事有灵魂地穿插在书里面,直到忽然想到“十日谈”这几个字的时候,写作的感觉就被点燃了,整个作品的创作过程变得顺畅。

        20岁之前,梁鸿的生活一直与村庄联系在一起,而离开乡村多年后,乡村慢慢变成一个概念。家人都在乡村的梁鸿,在每年回家时也会听到很多故事,但从未进行过更深入的理性思考,梁鸿说:“那些故事就在你面前,但你并没有去睁开眼看它,你还是在逃避它。”

        梁鸿说:“人到了一定年龄后,会不自觉地回望家乡,我为自己童年和少年时代的乡村生活感到庆幸,我有那么一片特别暧昧难说的土地,有特别复杂的生命经历和个体家庭经历,对这片土地有说不清却一直想去说的愿望。”就这样,梁鸿创作了《中国在梁庄》。

        梁鸿说,当代村庄丧失可能使我们所有的生命没有归依,因为我们民族的精神特征和精神指向都与乡村息息相关。我们现在要学习的是一种工业文明的生存方式,但我们从来不会去想,我们原来拥有的可能也是非常好的东西,那样一种与自然息息相关的经验,那么一种具有包容性的乡村状态和结构,依然对我们有效。但是我们现在用负面的眼光看它,把它看成肿瘤,一定要把乡土生活割掉,这样我们才能干净,才能焕然一新走向我们的新生。一个民族没有河流,没有了过去,是多么可怜。我们方方面面都在模仿,让自己面目模糊,像整容一样,一定要整成另外一个人。

        孙惠芬说:“我深深地感到,在无助的时候,有一种信仰多么重要。因为生命太渺小又太孤独,我们每个小小的生命游走在天地间,需要建立与信仰的关系。”梁鸿说,“恰恰因为有信仰,我们才有底线。”叩问如今社会道德水准的下降,正是因为我们的信仰支离破碎。

        (本报记者鲁大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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