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今的计算机和网络做数据存储的强力工作时代,钱锺书式的苦读穷究似乎没有意义了。他当年写《管锥编》时“窝居”于社科院文学所办公室,用小推车借阅图书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他费尽心血劳力才能获得的信息,我们现在可以在万维网中便捷地检索到。但是,我们在方便之中养成的是马虎,在丰富之中得到的是恍惚,我们得来全不费功夫,于是有了无需尊重原作、原创,连出处和作者都忽略,只保留赤裸而无主的“信息”。“钱锺书斥责马悦然”就是这样一则被网络时代“无主化”的信息,这个信息的虚化和无意义化,表征的是当代学术的轻浮功利,而它的要害就是钱锺书所代表的学术精神的丧失。
(详见5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