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路中国》书当然首先是写给外国人看的,向外国人介绍80年代以后的,主要是当下的中国。一部首先是写给外国人看的书,一经译成中文,为什么在中国读者中也好评如潮呢?
柴静的推荐语道出了其中原因:“何伟写出了我熟视无睹的中国,和那种亲切的酸楚。”
确乎,对于我,书中写到的大多数人和事也往往是熟视无睹的。因为熟视无睹,则往往漠不关心,于是麻木。麻木而被刺疼,于是心生酸楚感。我们的麻木其实也并非真的麻木——中国许多问题的严峻性超出了作为美国人的何伟的感受,我们纠结其中,而他是第三者。他与中国的接触是“第三类接触”。超脱之眼所见会别有细微。
这一部书的另一长处是结合从前看当下。正是在此点上,他写出了“连一些生活在中国的青年人都不知道或拒绝认识的中国。”——那其实就是,毕竟发展变化了的中国,也是冲突无处不在的中国。
“关注现代中国的最具思想性的西方作家之一”。——彼得·海斯勒完全当得起这一评价。作者对中国底层大众的友爱深深感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