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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2年04月18日 星期三

    “苟利国家生死以”

    韩玉峰 《 中华读书报 》( 2012年04月18日   19 版)

        右玉人和右玉精神,早已闻名全国。右玉县18任县委书记植树造林、加强生态建设的先进事迹更是遐迩皆知。由作家谭文峰撰写、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右玉县六十年生态建设报告”《风从塞上来》(山西人民出版社2011年11月出版),以强烈的新闻真实性和文学感染力,引导读者,穿越时空,回眸60年来右玉人所走过的艰辛道路,倾听右玉历任县委书记的动人故事。

        报告文学《风从塞上来》主要是写右玉的11任县委书记和右玉的干部群众。作者以敏锐的观察力和广阔的视野,发现和捕捉这些人物的感人事迹和典型意义,描写他们的性格情感,剖析他们的人生道路。

        1949年6月,35岁的张荣怀,刚刚洗去战火风尘,就走马上任担任了解放后右玉第一任中共县委书记。迎接他的是一场铺天盖地的黄风。上任第二天,张荣怀就挎着背包,带着炒莜面,拿着军事地图,开始了对右玉全县的徒步考察。他鞋磨破了多少双,嘴上裂开血口子,在风暴中趴倒再站起,灰头土脑、一身沙尘,他在为右玉的老百姓找一条能够生存的活路。经过近4个月的徒步考察,他首次提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号:“右玉要想富,就得风沙住;要想风沙住,就得多栽树。”他号召全县人民从当年开始,每人每年10棵树,家家植树,人人植树,党员带头,干部领先,向风沙宣战。张荣怀扛起铁锹,带领干部群众上山植树,拉开了右玉60年绿化大地、改造生态环境的序幕。

        右玉第四任县委书记马禄元,带领群众奋战两年完成了10公里长的黄沙洼全境植树绿化工程。但是1957年秋的一天,马禄元却跪倒在黄沙洼的沙梁上,手里握着一棵枯死的树苗伤心地哭了,因为新载的树木没有成活,黄沙洼依然光秃秃。就在这期间,右玉来了一位县委第一书记庞汉杰。庞汉杰和马禄元两位书记携手奋战,总结了大战黄沙洼失败的教训,进行合理规划,运用科学方法,采用乔灌混植、林草结合、以草护林的办法,先后八年三战黄沙洼,终于把一道10公里长的黄沙洼治理好。

        右玉第十一任县委书记常禄,出门下乡必带三件宝,即修树用的剪子、量树用的尺子和望远镜。他是用望远镜来观察远处树木生长的情况,特别是防止牲畜啃吃树苗。常禄在右玉八年,曾组织五大流域和20多座山头的植树大会战。他动员自己的妻子和4个子女上山种树,从没缺勤过一天。

        第十六任县委书记高厚,作风硬朗、雷厉风行,他同当时的县长赵向东密切合作、并肩战斗,提出“移民并村撤乡,退耕还林还草还牧,种植业结构调整”的三大战略,使右玉实现了跨越式发展。

        现任县委书记、2008年上任的陈小洪,毕业于太原理工大学。这位充满朝气的第十八任县委书记,抓住学习贯彻科学发展观的时机,把全省都在学右玉、右玉怎么办的问题提在全县干部群众面前。他针对右玉面前存在的经济总量小、群众收入低等主要问题,提出“三个发展”的思路,培育“四大产业”,推行“六个新跨越”,为“建设富而美的新右玉”迈出了坚实的步伐。

        《风从塞上来》让人感动的不止是县委书记们的故事,作者还通过大量生动的细节描绘了无数个来自基层普通干部群众的故事。

        右玉最早的树是树身佝偻扭曲的小老树,人称“老头杨”。生长在高寒干旱荒漠里的小老树,抗风沙,挡寒流,为防风固沙起到了巨大作用。一年一年,小老树老了,但是它们依然在那里抵御着风沙,固守着阵地;种树的人也老了,腰弯了,背驼了,但是他们依然种树不止,就像那佝偻着身子的小老树。在右玉可以称为“小老树”的种树人,有西捻头乡曹村91岁的老人曹国权;有北辛窑村88岁的老支书伊小秃;有原本是右玉技校校长、十年造林两万亩的李云生。在书中,我们结识了来自云南的余晓兰,这个模样清秀、身材娇小的姑娘,在嫁到右玉最苦的一个小山村后,不等不靠,承包购买了有4000亩地的将军沟,使一条昔日荒沟变成一片绿洲,建成了“南崔家窑村晓兰生态园区”。十多年间,她忍受了一般人难已想象的痛苦。

        我们还认识了威远堡29岁的支部书记毛永宽。他带领群众建成了一道道农田林网和防风林,修成了一条环村而行、四通八达的向阳路,打了四眼用来浇地浇树的大口井,还在村里盖了大礼堂,建了卫生所。就是这样一位年轻的书记,由于长年劳累,年仅29岁就告别了人间。村民为毛永宽举行了最隆重、规格最高的葬礼,36名青年汉子抬着灵柩,绕着威远堡缓缓地转着圈,要让他们的好支书最后再看一眼他奉献了生命的威远堡。

        ……

        这些右玉历任县委书记和众多乡镇村干部,就是“苟利国家生死以”的英雄。他们的功绩书写在人民的心里头,铭刻在历史的丰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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