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称涪陵是我在中国的“老家”——我想,这其中固然有玩笑的成分,但更多时候我是认真的。涪陵是我开始认识中国的地方,也是让我成为一个作家的地方。在那里的两年生活经历是一种重生:它把我变成了一个全新的人……那个时候,外国人一般对中国的内陆地区视而不见,而记者对来自乡下的人们也总是视若无睹——老以为这些人头脑简单,兜里没钱。不过,我认识的所有人——我的学生、我的同事、经营餐馆的朋友,以及我的一个汉语辅导教师——几乎都有那种农村背景。这些人的生活复杂多样,丰富多彩,我因此觉得,他们长期被外界忽视,是一个错误……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国家,尽可能多地听到不同的声音,总归是有用的。我希望我写的几本书能够起到一点作用,让人们读懂这个令人目眩神迷的国度。
——彼得·海斯勒在其《江城》中文简体版序言中说及自己的写作初衷和对涪陵的感情。
拍卖兴盛发达之后,稀见之书捡漏之类的可能性已越来越小了。一般而言,在众多新文学旧书中,初版本、毛边本、名家签名本、特装本、线装本、自印本、经过收藏大家如唐弢、姜德明等著录的版本等等,现在都已成为新文学旧书藏家的新宠。但是,中国现代文学研究界却很少关注新文学旧书的发掘、流通和拍卖,对藏书界不断出现的新的书刊史料往往不闻不问,这种状况大不利于文学史研究的拓展和深入,亟待改变。
——陈子善在《东方早报》“上海书评”2012年2月18日的《新文学旧书三十年》一文中对新文学旧书的搜集、利用现状颇有感慨。
《读史求实》一书,虽为新旧论文结集,看似并无统一主题,但若读者留意,却处处可见作者用心。在笔者看来,其道一以贯之,是以其史才与史学,去摇撼甚至推倒某种史识、史观(主要是或多或少神化了的“革命史叙事”)渗透或支配的各种固有“历史叙事”。这些叙事或枝蔓牵连,斩断不易,或树大根深,用力独难,而察其摇撼之效,却每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观感。
——《缺了“钱袋子”,难举“枪杆子”》(作者尹钛,《南方都市报》“南方阅读”2012年2月26日)文中评论杨奎松新作《读史求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