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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2年02月01日 星期三

    给儿童文学注入成长的重量

    海 飞 《 中华读书报 》( 2012年02月01日   20 版)

        生与死,爱与恨,战争与和平,是文学永恒的主题。而对于儿童文学,少年儿童的人生成长,则是永恒的主题。近年来,因职业与爱好所至,接触了国内外不少儿童文学名家和儿童文学名作,也实地考察过一些儿童文学阅读的现状,深感给儿童文学注入关爱人生成长的文学重量,是应该引起儿童文学创作界、出版界、评论界、阅读界共同关注的重要话题。

        从国际视角看,两年一度的国际儿童读物联盟(IBBY)世界大会,都以少年儿童的人生成长为会议主题,设置了“儿童文学与少年儿童人生成长”、“儿童文学与战争状态下的少年儿童的人生成长”、“儿童文学与灾难突然降临时少年儿童的人生成长”、“儿童文学与贫困地区少年儿童的人生成长”、“儿童文学与弱势少年儿童的人生成长”等具有普世性、国际性的文学专题研讨。这无疑体现了以儿童为本位、以大爱为本真的儿童文学的本质追求。

        从国内视角看,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的儿童文学的时间状态和空间状态,已经可以也完全有理由用“历史最好时期”来表述。我们有了各种门类的丰富的儿童文学作品,我们有了深受读者喜爱的超级畅销的儿童文学图书和儿童文学期刊,我们有了一批在文坛举足轻重的儿童文学作家,我们有了各种层面的卓有成效的儿童文学阅读推广。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我们也要清醒地看到,我国的儿童文学总好像“差”了一点什么!

        到底是差什么呢?读了少年儿童出版社(上海)出版的《老臣阳光成长小说系列》(6册),我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差就差在儿童文学关注少年儿童成长的“文学重量”上。

        老臣,本名陈玉彬,1956年1月出生于辽宁葫芦岛。1982年开始儿童文学创作,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集《盲琴》、《班副的囚徒》、《蚂蚁唱歌》,长篇小说《女儿的河流》、《漂过女儿河》、《眼睛的寓言》等。老臣的多部作品曾获全国五个一工程奖、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图书奖、陈伯吹儿童文学奖等奖项。

        “老臣作品”有着充满阳刚之气的“小男子汉”成长之重。与以花花草草、狗狗猫猫为主角的拟人创作不同,与致力于描写校园内、教室里的是是非非不同,与沉溺于无病呻吟、自恋自怜的“小我世界”不同,与醉心于追求古怪精灵、荒唐惊悚的效果不同,“老臣作品”直面人生,以最普通最自然的少年儿童的阳光成长为主线,塑造了一批活灵活现的充满阳刚之气的“小男子汉”形象,凸显了儿童文学的重量。如《蚂蚁唱歌》中菊花岛的“孩子王”狼崽儿,从玩匪夷所思的蚂蚁叮咬肚脐眼的“蚂蚁唱歌”游戏,到出海打鱼、离岛打工;《夜道》中有着10年烟龄的16岁少年刘边,驾着小白驴拉着一车枣夜走夹道沟,要买“一大抱”书;《盲琴》中自称“琴师”的会拉琴的瞎子男孩,多凶的狗都怕他,吊死过人的废碾房也敢住,三根弦弹出来的声音像鸟鸣,眼睛看不见却知道天要下雪,瞎子救了不瞎的等等,飞扬着成长的精彩。

        “老臣作品”饱含着与大自然奋斗、与灾难抗争的人生成长之重。人类社会的发展史是一部人类与大自然作斗争的奋斗史,同样,少年儿童的健康成长,离不开与大自然的奋斗,离不开与灾难的抗争。苦难成长是人生最有重量的底蕴。“老臣作品”的“基调”,“老臣作品”的“底色”,是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的苦难成长。老臣的代表作《女儿的河流》,就是一部典型的苦难成长史。女儿河既是一条孕育生命的母亲河,也是一条吞噬生命的灾难河。女儿河滔天的洪水夺走了女儿们苦难的父亲,苦难的母亲迎难而上,在女儿河上航行人生,呵护着女儿们苦难成长。女儿们长大了,苦难的母亲却离开了人世、离开了女儿河!美好的人性,伟大的母爱,震撼人心,催人泪下,滋养着成长的力量。

        “老臣作品”彰显着“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人生成长之重。“老臣作品”以中国东北、以辽西为背景,在中国东北特有的那山、那水、那岛、那海上,在中国东北特有的那粗犷、那贫瘠、那强悍、那蛮勇的“东北底色”上,用刀一般的文学之笔,刻画了东北少年儿童人生成长之重。打上了东北烙印、辽西烙印的“老臣作品”,个性鲜明,完全不会混同于其他的儿童文学作品,有着鲜明的地域特色。中国民间历来有“东北虎”、“西北狼”之说,接了东北地气、辽西地气的“老臣作品”,虎虎生气!那些东北味十足的“打瓦”、“跑冰”、“水牛”、“甲虫”等,给了读者无限的异想天开的遐想。如同赵本山演绎的东北“二人转”一样,“老臣作品”鼓满了儿童文学的东北风,升腾着成长的底气。

        《老臣阳光成长小说系列》,是一组有着沉甸甸的文学重量的儿童文学作品。我想,中国的儿童文学已经到了要讲注重文学重量的时候。

        《老臣阳光成长小说系列》(6册),包括《漂过女儿河》、《女儿的河流》、《远行的鸟群》、《怪眼岛风暴》、《狼仇》、《十六岁诗人的远方》,老臣著,少年儿童出版社2012年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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