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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1年09月14日 星期三

    《红色少年读本》:丹心铁血话英雄

    梁鸿鹰 《 中华读书报 》( 2011年09月14日   20 版)

        读了辽宁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红色少年读本》感到由衷地高兴。这套丛书共有12本,描写了12位抗战英魂的传奇式经历,每一本都可以独立成书,但整体上又是一个系列,由在全国很有影响的辽宁作家担纲写作。在我们今天这个文化多元化、价值取向多样的时代,莺歌燕舞的欢乐需要,阳刚蕴籍的悲壮也必不可少。如果我们的国民整天沉浸在轻浮的娱乐中,漠视了我们过去经历的灾难,对国家遭受的丧国之痛麻木不仁,特别忘记了先烈们为我们今天美好生活到来的付出,那整个民族肯定是会出问题的。

        对于近代中国之积贫积弱、屡遭列强荼毒,刘兆林在《邓铁梅传奇》开篇就进行了让人过目难忘的描述:“清王朝末期的中国,像头病老的昏狮,想抖威风,却已无能了。皇帝无力回天,国家祸患不宁。” 他接着还写到,“最不宁的地方,是皇帝住的京城。黄头发的,蓝眼睛的,大块头的,矬个子的,吹胡子的,瞪小眼睛的,各色洋人列强一轮又一轮地抢劫,皇城已伤得千疮百孔,没个狮子样了。”而历来以丰沃富庶著称的关东的黑土地,更是受到列强的觊觎,这片大地上最让中华民族蒙羞的便是国耻“九一八”,日本人的长期占领使得本来就处于压迫中的民众更加生灵涂炭。不过,压迫越深,反抗愈烈,在遭到日本人侵占的14年间,先后有30余万关东儿女,以各种形式与日本法西斯展开浴血斗争,就拿《红色少年读本·抗战铁血关东魂》写到的这些英雄来说吧,无论是杨靖宇、李兆麟、赵一曼,还是邓铁梅、赵尚志、阎宝航,哪个人的事迹不是可以惊天地、泣鬼神的啊!

        这12本书以生动的笔触谱写了激情充沛的爱国主义精神的昂扬交响,描画了革命英雄主义的生动画卷。作家们从不同角度,在描写英雄们成长的独特轨迹的同时,相当深刻地挖掘了抗战英雄们舍生取义的动因,展示了他们身上所蕴藏的为民族献出生命的强大精神力量。这些英雄们有不少出身贫寒,有着冷峻的性格、超人的毅力,比方“红色谍王”阎宝航,一家赤贫,书中写到阎宝航小的时候,“每逢向大户人家借钱借粮,就尽看人家脸色;遇到年关催债,更是胆战心惊。”家里供不起他读书,他就想方设法自己学。像邓铁梅、李兆麟、赵尚志这样出生于资境较好家庭的英雄,自小就有很好的家教,岳飞的《满江红》、文天祥的《正气歌》是他们的共同教材。因此,我们看到孙少山的《杨靖宇传奇》写到,被日本人视为“山林之神”的杨靖宇死后,日本人解剖了他的胃,发现已经变形的胃里原来没有一粒粮食,“只有两小团棉絮和一点类似草根或树皮的碎屑”,这使得与杨靖宇互为敌手将近8年的伪通化省警务长官岸谷龙一郎异常颓唐:“山林之神的神话破灭了,但是另外一个更为可怕的东西在他面前升起来,这就是他发现了中国人不可战胜的精神,那精神是如此巨大,如大海一样铺天盖地隆隆而来。他感到脚下的大地在颤动,他彻底绝望了,岸谷已经看到了这场战争无可避免的结局。”以这样的角度写英雄,产生了别样的感染力。

        像这样把英雄们的壮举写得很巧、很震撼的例子几乎比比皆是。歌颂英雄,大家都赞成,但写得好,却不容易,因为人们普遍认为这类歌颂英雄的书有固定的写法和套路,突破起来很难,写得有趣更是难上加难。但作家们带着对英雄的崇敬、对祖国的热爱写作,带着激情写作。感情决定笔法,态度产生力量。看得出,作家们经历了认真发掘史料的过程,很好地消化了英雄们的生平事迹,写的时候下了大功夫、巧功夫。如刘兆林的《邓铁梅传奇》通篇有左右逢源、得心应手之自如,书中这样写英雄邓铁梅的高洁品格:“他心里从小生成了‘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惜命’的一棵活树,那棵活树又硬又韧,抗寒耐热,真如山间一株铁杆梅花,不高、不大、不参天、不柱地,但立于山崖间,生命力极强,想改变习性气质十分难。”入情入理、生动形象。《杨靖宇传奇》没有从英雄的出生、上学、革命这样的顺序写,而是从杨靖宇死后身头分离8年,以及围绕他的死的一桩桩迷案讲起,演绎了一段悲壮、悬疑的故事。胡世宗的《赵一曼传奇》以女英雄的英勇就义开头,全书以英雄对往事的闪回贯穿始终、结构全书,以电影镜头式的画面,丝丝入扣地交代了英雄的出身、经历,原原本本地回顾了英雄由喜欢读书、崇拜秋瑾,到冲出家庭牢笼,由正式穿上军装,到“手使双枪,红装白马”与日本侵略军生死搏斗,最后英勇就义的悲壮,剪裁得当、笔墨优美,产生了催人泪下、激励人们奋进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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