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书的意义并不只在于“独家采访”,填补空白,更在于它对未来的准确预言。书中看到了中国未来的走向,那就是共产党是中国未来的主宰。
在斯诺看来,共产党虽然还不是执政党,但它更能代表中国,也是中国历史的正统继承人。它统摄了过去和现在,未来也将属于它。
斯诺对红色中国进行叙述,红色中国也在对斯诺进行着叙述,也在朝某个方向塑造着他的形象。
──《读书》杂志2011年第7期,学者秦立彦这样认为《红星照耀中国》的预言意义以及作者斯诺对中国未来的看法、他与红色中国的互相叙述。
改革与革命,是跷跷板两端,双方此起彼伏。立宪党人与革命党人,最初界线并没有那么明显,大家都是一腔热忱,都在以自己的理解、自己的方式救亡图存。民众与官员,也不必然地分居于善恶两端。袁世凯与孙中山,前者不是乱世枭雄,某个历史时刻那是众望所归,后者不是一味的暴动,在权力交接时,也可以做到襟怀坦白大公无私。满洲皇室与南京临时政府,后者可以给前者开出比较宽容厚道的退位条件,前者没有选择鱼死网破焦土抵抗而是接受现实坦然让步……这一切告诉我们,历史上,我们也有美丽的手笔与智慧的画面。
──民间史学作者端木赐香在评价马勇的《1911年中国大革命》书评中如是说,这与近期《新京报》“书评周刊”的“打捞辛亥私人史”专题立意相当契合,“在经历了‘正面强攻’的宏大叙事后,辛亥阅读逐渐过渡到多角度、细节性的侧面观察”。
风入松关张,读书人又少了一片栖息地。对于民营书店来说,掌柜便是书店的灵魂。其实风入松老板王炜先生过世后,书店还能支撑这么久,已经不易。观察目前书店的运行模式,似乎书逐渐成为一种附带性的消费,而其他文化创意或消闲用品成为了主要利润来源,如此才能勉力维系书店的开支,也维系了店主的文化情怀。想到这些,有些无奈。也只有爱书人,愿意投身于如此微利又辛苦的行当,还乐此不疲吧。
──7月10日《南方都市报》“南方阅读周刊”所刊网友倪雪君对北京风入松书店因租金等问题歇业(据说有望易址重张)的消息的唏嘘,在网上购书与电子书发展势头迅猛的时代,无论实体书店还是纸本书都不可避免受到冲击,前者尤甚。热爱实体书店的读者,能做的或许只有多去店里买书,毕竟一个任何街角都再无书店的世界并不美好。
我不知道有哪个以英语为母语的写作者,会像纳博科夫这样,将英语本身分解成细小的语素,钉在解剖台上,怀着一个另类观察者的偏僻乐趣,制作成嵌入小说情节的蝴蝶标本。当他操纵着舌头按照西班牙发音方式在上颚和牙齿间摸索、弹击时,我们是否可以从中捕捉到所有语言学习者对“外语”所持的异样视角,那种“说滑稽也滑稽”的半戏谑半愠怒的态度?昆德拉写法语的风格远比他用捷克语更简短克制,至少有部分原因是受制于词汇量;而纳博科夫却在《洛丽塔》、《微暗的火》和《阿达》中留下了太多结构繁复、足以让所有英语文学教授敬畏的文字范本。它们的刻意和华丽,除了与作者的审美取向有关,也常常给我这样的印象:这是一个 语言天才对“终究悲哀的外国语”实施的骄傲的报复。
──翻译家黄昱宁对纳博科夫作品(英文原作?)很熟悉,是颇有心得的读者,也是观察力敏锐的评论者,特别是在她读过皇皇四大本《纳博科夫传》以后,于《东方早报》“上海书评”上阐发如此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