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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1年04月20日 星期三

    新书面对面

    严肃文学的守望者

    高建群 《 中华读书报 》( 2011年04月20日   11 版)
    《死囚牢里的陪号》,徐剑铭著,五洲传播出版社2011年3月第一版,38.00元

        徐剑铭的新作《死囚牢里的陪号》出版了,我很振奋。徐剑铭是我们陕西的作家,几十年笔耕不辍,创作了千万字的作品。这次,在当前中国文学不景气、边缘化的情况下,徐剑铭创作出这样一部厚重之作,是中国文学的光荣,是陕西作家的骄傲!

        《死囚牢里的陪号》是一部监狱题材的长篇小说,讲述的是死刑犯们的故事。这些故事是根据徐剑铭自己因错案被捕入狱时的所见所闻改写,基本保持了原貌,很真实。死刑犯的狱中生活,死刑犯临刑前的种种表现,等等,它为我们展现了为层层幕幔所遮掩的那人类最为凄凉的一面。

        徐剑铭的这部书有深度,他把对社会,对时代的看法都写了出来。在这部书里,徐剑铭也没有一味地将个人的冷暖放到书中,而是更多地怀着佛家的宽容的心、感恩的心,感念生活为他提供的这一机遇,这也就从个人的小说中走了出去,把小我变成了大我,这样的作品具有文学的意义,具有时代的意义。

        严肃文学往往通过文字来表达对人性的认知,令读者读后涤荡心灵,感受生活,感悟生命,其思想影响深远。

        然而,当前中国的小说艺术却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一是文学边缘化带来的,一是中国的小说艺术从五四以后,就一直没有空间让它充分地发展。五四后,接着就是抗日战争爆发。抗日战争爆发以后,由于当时紧迫的时局,小说的艺术性就转弱了。后来解放区的小说虽然也出了一些名作,但也没有得到很好的发展。建国以后十七年的小说实际上有些急功近利,当时最好的小说家是陕西的柳青。柳青是十七年中国小说的代表人物。文革结束以后,文学发展呈现良好的势头,长篇小说的创作又回到了以故事为基础。但在此以后,有些作家又变得飘浮起来,文学变得花哨起来,这都背离了严肃文学的初衷。

        上世纪九十年代,“陕军东征”这一文化现象震动了中国文坛,我的《最后一个匈奴》也成为发起“陕军东征”的代表之一,应该说这些作品代表了中国小说的高度,但后来又降了下来,以后又出现了不少作品。每一朵鲜花都有开放的权力,至于这个鲜花开得艳丽与否,大与小,那是另外一个问题。为啥出现这种文学现象?这是对我们当时小说领域那种空泛写作的一种反对和咆哮。

        而今我又看到了一部好书——《死囚牢里的陪号》,看到了徐剑铭在坚守严肃文学方面的努力。中国文学的“大厦”就靠这些人在这里支撑,这些人把自己当祭品一样,为文学牺牲。像徐剑铭到了这个年龄,也子孙满堂,还在里面这样写作,这样玩命,从大的意义上讲是为文学,为社会;从小的意义上讲,实际上是一种自我道德的完成,我爱了一辈子文学,我要尽我最后一把老命,还要把我的最重要的作品写出来,我觉得他是这样的心态,他希望中国文学能有好的发展。

        文化人,实际上很弱势,他们没有能力承担太大的责任,也无法改变中国死囚犯的境况,所以《死囚牢里的陪号》只是一部文学作品。它的意义在哪里呢?它的意义就在于徐剑铭有过这段经历,而社会上可能大部分人都没有这个经历,用徐剑铭自己的话说,“我很慷慨地把我这段经历拿出来与社会共享”,我想这就是它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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