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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8年11月27日 星期二

    你退后,让我来

    《 文摘报 》( 2018年11月27日   02 版)

        10月11日,中越边境,老山西侧——云南省文山州麻栗坡县猛硐乡秋高气爽。南部战区陆军扫雷大队四队的官兵们在山林里扫雷作业,对战士杜富国和艾岩来说,这是稀松平常的一天,他们在当年战火最为激烈的地方每天机械性地重复一样的动作——探雷、拆除、移走危险物。

        杜富国的技术是过硬的。自2015年6月15日主动申请从原单位加入到临时组建的扫雷部队起,3年多来,已进出雷场千余次,累计作业300余天,搬运扫雷爆破筒15余吨,在14个雷场累计排除地雷和爆炸物2400余枚(件),处置各类险情20多起。即使面对不放心的点位,他也是让大家放心的人。因为任劳任怨肯吃苦,战友们给杜富国送了个“雷场小马达”的绰号,但他自己的微信名字是“雷神”。

        当日作业中,“雷神”杜富国和艾岩发现67式手榴弹,杜富国对身边的艾岩以命令的口吻说:“你退后,让我来,离我远点!”

        就在艾岩刚退后两米,“轰”一声巨响,火光伴着黑烟而起,杜富国就像一个“肉盾”,身子倾力向左后方倾斜。正是这一挡,烧黑的沙石打在艾岩的脸上,而爆炸冲击波和大部分弹片被杜富国的身体承受。半仰着的杜富国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在抬往救护车的这段路上,战友们紧紧跟随,不停地喊着“富国挺住,富国挺住”。

        扫雷官兵踩的是“鬼门关”,走的是“阴阳道”,跳的是“刀剑舞”,使的是“绣花针”,拔的是“虎口牙”。在中越边境云南段,从八里河东山到天保口岸再到老山周围,杜富国所在的分队承担着81.7平方公里的排雷任务。

        “我没有勇气去看他。”艾岩说。一个多月过去了,外界几乎都知晓了杜富国的事迹,躺在解放军第926医院病房里接受治疗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双眼球已被摘除。

        11月2日,杜父见到艾岩时询问,“你没事吧?”艾岩感觉无法面对,不知所措地撇撇嘴哭了出来,那句“富国是你的儿子,我就是你的儿子”,最终也没能说出口。

        (新华社10.28 刘小红 欧阳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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