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有一种大叶树,它的叶子每隔两小时就翻动一次,因此当地居民称其为“活树钟”;在南美洲的阿根廷,有一种野花能报时,每到初夏晚上8点左右便纷纷开放,被称为“花钟”。
没错,在地球上所有的有机体,都拥有一种叫“生物钟”的生理机制。这就是为什么睡莲花朝开暮合,昙花在夜晚开放,牵牛花却在早晨打开“喇叭”,而紫茉莉要到傍晚才开放。然而直至今天,在植物中仍没找到生物钟的中央控制部分或是起搏点。研究者们只能推测,光合作用以及与之联系的运动,是由遍布植物体的多个时钟共同控制的。无论是温度、湿度、光照还是气压,每一种植物都会选择在最“适合”的时间,尽情绽放自己。
含羞草的叶片会在白天张开、到晚上闭合,这是植物内源性昼夜节律性振荡的最早记录。在地球上的大多数生物都具有预测环境中即将发生的事件的能力,这种能力来自于生物钟。对于植物而言,生物钟或许只是花开花落的不同瞬间;对于动物而言,生物钟能帮助它们为外界的变化做好准备,而不是措手不及,被天敌捕获。
在动物界也有“驴钟”和“鸟钟”——在我国黄海的小岛上生活的驴能准确报时,它每隔一小时就“嗷嗷”地叫一次,误差只有3分钟。
昆虫和鸟类的活动也存在节律性。在非洲的密林里有一种报时虫,每过一小时就变换一种颜色,于是在那里生活的家家户户就把这种小虫捉回家,看它变色以推算时间。
不久前,德国科学家对全国63个保护区进行纵向研究后得出结论,在过去27年里,德国飞行昆虫总数下降了75%。而在城市中生活的鸟类,也有数量减少的现象。研究者们发现会飞的生物之所以越来越少,部分原因与生物钟有关。
随着这些年来科学的发展,研究者们陆续发现了影响有机体节律的相关元素,除了“内源性”生物钟,还存在“外源性”生物钟。换句话说,就是外界环境对于有机体的影响,比如说光照。在我们的城市中,人造光源以年均6%的速度增长,这显然已经对动物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广州日报》2.24 黄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