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世存
《一个人的世界史》是有关世界人物言行的精华集录。它以平视人物的方式,记录了上至总统国王下至平民百姓的言行事迹,展现20世纪世界历史的喧哗与孤独。本书是徐继畲、林则徐等人“睁眼看世界”之后,百年中国人看世界的细节之大成。
著名哲学家威廉·詹姆斯说:“我们这一代最伟大的发现就是,人类可以经由改变态度而改变生命。”
法国象征派大师瓦雷里毕业前后,就有了一种柏拉图式的清心寡欲情绪。后来他同家人前往热那亚度假,遭遇了一个暴风雨交加的“可怕的夜晚”,为此他决定放弃诗歌和爱情,献身于“纯粹的和无私的知识”。
波尔兹曼是热力学和统计物理学的奠基人之一,他一生在与自己的学术对手作斗争,被迫不停地宣传原子论;更不幸的是学术上的斗争竟然引起了人身攻击。不幸的波尔兹曼最终死于自杀,最大的不幸是他刚死,他的对手就都承认了原子论。波尔兹曼自承:“我只是一个软弱无力的与时代潮流抗争的个人。”
有一年“愚人节”,纽约的一家报纸跟马克·吐温开了个玩笑,报道说:“马克·吐温某月某日辞世了。”当马克·吐温亲自迎来那些吊唁的朋友时,许多人又惊讶,又气愤,大家纷纷谴责那家不负责任的报纸。马克·吐温说:“报纸报道我死是千真万确的,不过把日期提前了一些。”
1925年,诗人叶赛宁自缢身亡。他的最后遗言是:“在这样的生活中死并不新鲜,而活着当然更不是奇迹。”
德国著名犹太人物理学家豪特曼斯对自己是一个犹太人从不感到自卑和苦恼,他常常对人说:“当你们的祖先还生活在森林里的时候,我的祖先已经在制造假支票了!”
在德国进攻苏联之前的几个小时,希特勒对部下说:“我觉得自己好像正在推开一扇门,里面一片漆黑,以前从未见过,一点儿都不知道门后会出现什么。”
有一次法国作家贝尔纳说了句俏皮话,把朋友们逗得捧腹大笑。有人恭维他说:“只有你才能说得出如此妙不可言的话来。”贝尔纳告诉他,这句俏皮话是他刚刚从报纸上看来的。“是吗?可你说得那么自然,就像是发自你的内心一样。”“这一点算你说对了,”贝尔纳得意地说,“不同的是,我把它权威化了。”
飞行员林德伯格多次在坠机时成功逃生,创造了飞行员逃生纪录,被同行赞为“幸运小子”。辉煌的飞行履历与年轻人的热血豪情促使林德伯格孤注一掷。“我不喜欢冒险,但不冒险又会一事无成。人类社会的每一次进步无不伴随着冒险……”
诗人米沃什90岁高龄时,曾自言当时仍然坚持写作到夜晚。“根本不可能活腻的,我还是感到不够。”他说,“到了这种年纪,我仍然在寻求一种方式、一种语言来形容这个世界。”
据古巴安全部门统计,卡斯特罗被计划暗杀达634次之多,居各国领导人之首。卡斯特罗幽默地说:“今天我还活着,这完全是由于美国中情局的过错。”他还说过:“如果奥林匹克运动会有一个项目是躲避暗杀的话,那么金牌非我莫属。”
迈克尔·杰克逊说:“我已经厌倦了被人操纵的感觉。这种压迫是真实存在的!他们是撒谎者,历史书也是谎言满布。你必须知道,所有的流行音乐,从爵士到摇滚到嘻哈,然后到舞曲,都是黑人创造的!但这都被逼到了史书的角落里!……他们叫我畸形人,同性恋者,性骚扰小孩的怪胎!他们说我漂白了自己的皮肤,他们做一切可做的来诋毁我,这些都是阴谋!当我站在镜前时看着自己,我知道,我是个黑人!”
(《一个人的世界史》广东人民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