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尼拉贫民以墓地为家

    提到墓地总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然而当你来到位于菲律宾首都马尼拉的“城北公墓”，却会感到那里颇有“人气”。

    建于19世纪初的“城北公墓”是菲律宾全国最大的陵园之一，占地54公顷。公墓内葬有数十万亡灵，其中不乏社会名流、达官贵人，甚至还有三位已故总统。步入陵园，“街道”两旁一座座犹如“别墅”式的豪华白色大理石陵寝映人眼帘。陵园干道柏油铺道，两侧装有路灯。走过这片低密度“别墅区”，便是大片普通菲律宾死者的高密度“楼房”区，一个个水泥墓穴像集装箱一样码放到两三层楼高，中间只留有狭窄通道。

    在房价高企、房租昂贵的马尼拉，许多连贫民窟那种破旧房屋都住不起的无家可归者，干脆以墓地为家。陵园内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倒像是一个居民区。“城北公墓”因此也成为菲律宾有名的墓地贫民窟，约5万无家可归的贫民被迫在这里与往生者分享空间，用水要拿塑料桶到很远的地方去取。由于气候炎热，一些人干脆就以大理石墓石为床。墓地居民在石碑上晾晒衣服，在灵柩前煮饭烧菜。白天，满身污垢的孩子们赤脚在两旁都是水泥墓的“小巷”中嬉戏，晚上则席地而睡，遇到下雨，有人干脆钻进空墓穴中睡觉。

    自上世纪70年代墓地安上路灯后，这里居民越来越多。他们认为与死去的前人“生活”在一起，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至少要比风餐露宿强一些。每年11月1日的“亡灵节”是墓地居民最烦心的日子，因为他们将被逐出“家园”，方便众多扫墓者祭祀。

    (《国际先驱导报》1.14 赵洁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