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不小 有问无答

    美国国会民主党人对总统特朗普启动的弹劾调查已经持续了近2个月，从11月13日开始，弹劾调查程序进入到重要的新阶段。3名美国国务院高官先后在国会出席了公开听证会。在经历一个多月的闭门取证后，众议院针对总统的弹劾调查开始进入公众视野，公开听证会首次给予美国民众直接听到3名关键证人证词的机会。

    11月13日，美国国会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举行首场公开听证会。出席听证会的是美国负责欧洲和亚欧事务的助理国务卿帮办乔治·肯特和美国驻乌克兰临时代办威廉·泰勒。据《纽约时报》报道，泰勒表示，作为美驻乌临时代办的他被告知，特朗普更关心对美国前副总统拜登的调查，而非乌克兰。肯特则证实，特朗普的私人律师鲁迪·朱利安尼主导了“出于政治动机的调查”。但是，他们两人的证词都未能回应听证会需要澄清的问题，即美总统是否向乌克兰政府施压，从而为自己在明年的大选中创造优势。

    13日的听证会以“直播”的形式向全美乃至全世界传播。不仅美国的报纸、电视台、社交媒体纷纷进行实况直播，美国民众也对这场“电视秀”充满期待。当天还恰逢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访美。13日下午，特朗普与土耳其总统在白宫举行联合记者会，在场记者抛向特朗普的第一个问题却是关于听证会。特朗普则回应“我太忙了，根本没时间关注听证会”。特朗普还延续其以往的说法，称弹劾调查是“猎巫”。

    随着弹劾调查进入公开听证阶段，美国会两党围绕弹劾案的争斗日渐激烈。在13日举行的听证会上，民主党籍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亚当·希夫在开场白中称，“调查将有助于美国民众自行判断，他们的最高指挥官是否有不当行为”。众议院情报委员会资深共和党人德文·努内斯则表示，民主党抛出的都是一些“荒诞的指责”，他们伙同“腐败的媒体”，“悉心策划了”这场“肮脏”的活动，目的是否认2016年总统选举结果。此间分析人士指出，民主党对特朗普的攻势越发猛烈，希望借助弹劾调查为2020年大选造势，并为民主党争取更多优势。共和党则尽量否定弹劾调查，质疑弹劾调查听证会的合理性。

    民主党一直想向美国民众证明，特朗普在“通乌门”中的行为存在利益交换，也就是用向乌克兰提供军事援助为条件要求乌克兰调查2020年民主党籍总统竞选人拜登及其儿子。但这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容易。在11月15日举行的第二场公开听证会中，美国驻乌克兰前大使玛丽·约万诺维奇在作证时表示，她不掌握特朗普与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在7月25日电话会谈的第一手材料，也不直接了解任何关于美国拒绝向乌克兰提供军事援助的问题。换句话说，约万诺维奇无法回答民主党主导弹劾调查最关心的两个问题。她只是在听证会中称纽约前市长、特朗普的私人律师鲁迪·朱利安尼和其盟友妨碍了她在国务院的工作。

    今年5月，约万诺维奇被特朗普突然召回。据美国媒体报道，特朗普曾在与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的通话中称约万诺维奇是“坏消息”，还说“她将经受一些事情”。约万诺维奇在15日的作证中说“特朗普的话听起来像是威胁”。就在约万诺维奇作证期间，特朗普还在社交媒体推特上发文称“约万诺维奇所到之处都变得很糟糕，从索马里开始”。此言一出，立即引发民主党和舆论“炮轰”。据美国福克斯新闻报道，民主党籍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希夫在听证会上读了特朗普发送的推文并称之为“对证人的恐吓”。特朗普则反驳称，这是“言论自由”。

    美国福克斯新闻的报道说，民主党人试图将约万诺维奇被免职的行为与特朗普施压乌克兰调查拜登联系在一起。共和党人则认为，约万诺维奇与特朗普冻结对乌军事援助和要求乌方调查拜登没有联系，并认为听证会是浪费时间。众议院资深共和党人德文·努内斯称，“很不幸，今天以及下一周的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将参与到民主党人一整天的‘电视节目’中”。按照计划，从11月18日开始还会有多位特朗普政府的官员出席公开和闭门听证会。

    美国媒体分析认为，美国务院高官在公开听证会中的表态与闭门听证会时的发言相比并没有太多新意。比起弹劾本身，国会两党更加在意公开听证会对2020年选举的效应。从目前的民调结果看，弹劾案的调查并没有对选情造成实质性影响。《华盛顿邮报》和美国广播公司公布的最新民意调查结果显示，支持和反对弹劾特朗普的民众人数各占一半。有此间专家认为，弹劾案会让支持特朗普的选民更支持他，反对特朗普的选民更反对他，美国社会的撕裂将进一步加剧。

    按照流程，国会众议院相关委员会进行弹劾调查后，将把案件提交至众议院司法委员会。若调查充分，众议院将进行全体表决，只要有一项弹劾条款获得简单通过，总统即被弹劾。随后案件将被移交参议院，如三分之二参议员认定总统有罪，总统则被解职。此间普遍分析认为，弹劾条款在共和党控制的参议院通过的可能性不大。

    （本报华盛顿11月15日电 本报驻华盛顿记者 汤先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