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创新瑞士治理空气污染的出路

    现如今，每天看一眼空气指数已经成为许多人起床之后的第一要务。对于在大都市生活的人来说，清洁的空气已经成为一种紧俏的资源。抬头能看见湛蓝的天空，甚至都可以起到愉悦身心的作用。中国正处于快速城市化和机动车化的时期，这使得PM2.5成为中国大部分城市目前的首要污染物。超细颗粒物，也叫黑炭，占PM2.5的大部分。这些黑炭大部分来自重型柴油发动机，即公交车、卡车，还有遍布城市施工工地的各种大型施工机械。

    怎么才能让蓝天越来越多，让人们在努力拼搏，社会在飞速前进时，空气也能变得越来越好成为城市管理者的一大难题。法治与创新，是瑞士近三十年以来有效削减大气污染物排放并提高空气质量的秘诀。三十多年前，瑞士就颁布实施第一部联邦清洁空气法案。此后，瑞士在防治空气污染事业上走过了相当长的历程。在环境保护领域里如何立法、执法，政府角色应该如何扮演方面，瑞士积累了相当多的经验。

    日前，瑞士发展合作署、中国环境保护部机动车污染排放监控中心和北京市环保局在北京共同举办了“黑炭减排和柴油颗粒过滤器（DPF）改造试点研讨会”，空气质量与立法是本次研讨会的核心议题。来自瑞士和中国的环保法律、大气污染治理和健康方面的专家以及来自中国各省市、科研机构和国际组织约100人参加了此次研讨会。此次研讨会总结了该项目取得的阶段性成果。瑞士联邦环境署负责大气污染与化学品的马丁·希斯博士介绍了瑞士最新的清洁空气政策，他说：“污染者付费原则是瑞士联邦环保法案的指导性原则，谁导致了污染，就必须承担相应的成本。”

    从1998年起，《瑞士清洁空气法案》就开始将柴油烟尘列为致癌物质。这一事实在2012年得到了世界卫生组织的肯定。这是瑞士政府为了实现清洁空气在立法层面的努力，但是光有法治的思维还不够，在现实层面上还需要有技术的支持，这就需要科技的“创新”。《瑞士清洁空气法案》意味着，必须用法律强制要求相关企业采取现有的最佳技术，即柴油颗粒过滤器，才能真正减少超细颗粒物的排放。污染物排放的减少无疑能够带来巨大的健康效益。为此，瑞士从很多年之前就要求所有施工机械加装柴油颗粒过滤器，并把自身成功的经验分享给其他国家。

    北京目前大约有4000到5000个施工工地，施工工地的排放治理已经被列入北京市2013年至2017年清洁空气行动计划。与此同时，中国整体机动车数量极速增长，清华大学环境学院在研讨会中提到，中国的机动车总数预计在2020年增长到2亿辆至2.5亿辆，这一数字在2030年预计将高达3.5亿辆至5亿辆！

    在中国，瑞士政府从2010年开始和中国环保部在清洁空气领域开展了一系列合作，其中包括在北京、南京、厦门等城市进行施工机械和公交车柴油颗粒过滤器改造的试点工作。瑞士与中国还于2010年共同开启了“中瑞清洁空气与气候变化立法及政策框架项目”的合作。这一项目可以对中国大气污染防治法的修订提供支持，并为有效削减污染物排放提供科学的技术工具和监控。

    中瑞在清洁空气领域的合作为中国大气污染防治法的修订提供了实际支持，修订后的大气法将于2016年初正式在中国实施。该项目还支持了市级清洁空气行动计划的制定，推动新的监控工具和创新大气污染防治技术。瑞士发展合作署还制作了一个15分钟的短片《看不见的黑烟》，讲述了中瑞清洁空气领域的合作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