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国家和人民站在一起

    近日，笔者有幸采访到了佟麟阁将军的儿子，已年届90岁高龄的佟兵老先生。全面抗战爆发后，时任国民革命军第29军副军长的佟麟阁英勇抗敌，喋血北平南苑，成为全面抗日战场上牺牲的第一位高级将领。

    让笔者深感惭愧的是，决定采访佟老之前，自己对佟麟阁将军的事迹知晓得并不多。通过查阅资料，尤其是与佟兵老先生近两个小时的交谈，笔者才深入了解了这位抗日名将的事迹，一个可谓是军人楷模的将军形象逐渐清晰。

    45年的戎马生涯，佟麟阁将军是一名坚定的爱国者和抗日派。1911年11月滦州起义后，佟麟阁钦慕冯玉祥爱国之名，毅然投笔从戎。此后，他曾参加北伐战争。1933年，长城抗战爆发，日寇的铁骑侵入华北。此时，佟麟阁担任察哈尔省警务处处长兼张家口公安局局长，他积极稳固后方、支援前方，为喜峰口大捷等胜利作出了贡献。同年5月，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成立，佟麟阁担任第一军军长、代理察省主席，他和吉鸿昌等人协作，接连收复多伦等处失地。华北事变后，已退居北京香山的佟麟阁感到抗日救国之日到来，受邀担任了29军副军长兼军事训练团团长，还兼大学生军训班主任。

    作为非蒋介石嫡系的“杂牌军”，29军当时生存在日蒋夹缝之间，处境艰险。卢沟桥事变后，一些将领为求自保，主张对日妥协。佟麟阁在军事会议上力陈，中日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荣辱系于一人者轻，而系于国家民族者重。国家多难，军人应当马革裹尸，以死报国。这些铿锵话语，言犹在耳，让人肃然起敬。

    冯玉祥曾评价佟麟阁：“能克己，能耐苦，从来不说谎话……平素敬爱长官，爱护部下，除了爱读书，没有任何嗜好。”作为一名高级将领，佟麟阁基本上不抽烟、不喝酒，也没有姨太太，为人正派，29军将领们公认佟麟阁为“正人君子”。

    佟麟阁也是一位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他经常教育孩子们“以诚恳的态度做人，以负责的态度任事”。佟麟阁尤其注重培养孩子们的爱国情操，教他们唱满江红、正气歌，给他们讲岳飞、史可法等英雄人物的故事。

    家与国的命运紧紧相连。一个幸福的家庭，却因日寇侵略而变得支离破碎。父亲牺牲后，佟兵一家顿时失去了顶梁柱。8年时间里，母亲带着佟兵等人辗转于北京城内，隐姓埋名，佟兵也换了多所学校。佟麟阁将军的遗体被安放在一所寺庙里，佟兵一家人只能偷偷祭奠。日寇在北京城内横行，让佟兵一家尝尽了亡国奴的滋味。

    抗日战场上，原属西北军的众多将领中涌现出了吉鸿昌、佟麟阁、赵登禹、张自忠、郝梦龄等一批抗日名将，也出现了石友三、韩复榘、孙良诚等贪生怕死之徒。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选择与国家、与人民站在一起，历史必将予以他们最高的褒扬。 （本报记者 靳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