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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14年11月07日 星期五

    观澜

    文学与大地

    邵振国 《 光明日报 》( 2014年11月07日   16 版)

        文学是有诉求的,恰如它的笔以我们面前的大地为“蓝本”。

        它诉求的即是“大地”的载负性,那种“厚德载物”的本色。那也就是文学自身的愿望和希冀。这种希冀的目光,看到它躯体之上的阳光照耀、雨水浸润,即含着文学心灵的欣慰和快乐、向往和憧憬,因为那沃土之中,有着文学植入的企图收获的种子。

        正像文艺工作座谈会提出的,“文艺是时代前进的号角”。这一主旨精神,决定着文学这一粒种子生长的性质,即它怎样完成“时代前进”的担负。文学视“时代前进”即是人的前途和命运!这种担负对于文学是必然的!因为这是文学的本质属性。正如习总书记所说:“认识自己所担负的历史使命和责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努力创作出无愧于时代的优秀作品,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鼓舞全国各族人民朝气蓬勃迈向未来。”

        文学正是这样一粒有着自觉意识和担负的种子。

        但是我们在这一语境之下需要思考的是,作为文学的耕耘,怎样一粒种子,才得以收获,并使“时代前进”的!

        我们以为,首要的就是,文学须以自己生命的感觉和体认,去感知“生命”之所需。即看那“大地”之上都有些什么、尚需要些什么。从而使那“中国精神”“中国力量”的内涵具体化,化为大地中的沃土和给养,即对于生命体之生长的作用和意义;从而也就是文学自身生存论的存在与希冀。这种体认是使命的、神圣的,非此不能赢得一个新的生命的诞生,并具有“人民性”;这体认还须是认真的、细致的,像分辨自身的躯体血液,像辨识你身处的土壤成分、空气和水分,非此不能诉诸这粒种子之自觉的生长。文学的这种对于“大地”的审视和认知,以其自身躯体血肉的体认和考量,才能够凝结自己那一粒有着情感意愿的种子。我们说,这就是文学的“诉求”了。

        其次,文学虽然是个体的、生命的,但作为有着“诉求”意愿的生命体,它更是“大地”之所需的。即它对大地的诉求并非只是自身生命需要的汲取,而更意味着奉献和给予。这就像“生物圈”上的一个循环往复:文学所探究的对象是人、人类命运、人类“心灵状态”的世界。这个人之“心灵状态”“命运前途”,不可能不与我们面对的“大地”紧密关联着。我们不堪设想一个作家对此没有思考,没有深度的体认,那就等于他所从事的写作,不是针对人类“心灵状态”的世界,亦不以“人类命运”为旨归,那么,我们怎能认同这种“写作”是文学的!

        比方说我们写人,不管要写任何人,即使写作者自己,都要面对我们的“大地”的一切。因为这关乎着这个被书写的人,是一个怎样的人,他在怎样的人文环境里,他在怎样的精神状态下,其自身素质怎样,其所达到的作为人的自由本质的程度如何,其处于怎样一种“心灵状态”之中,这些都将是他必须面对的,唯有“大地”能够给予我们“命运攸关”的终极性的解释!

        所以我们说,文学是有担负的。并在这个意义上,它就是“大地”的一个表象,奉献着大地之所需的意愿!在审美的意义上,真正的文学,不是书写某一纯粹的个人,而是书写有着人的“整一性”的人。正如王国维在其《〈红楼梦〉评论》中所指出的:“夫美术之所写者非个人之性质,而人类全体之性质也。”

        我们说,文学倘若没有这种“思想”的诉求是不可思议的,同样,文学没有这种担负,更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样将无法完成这个“生态循环”上的因果关系。我们说文学创作尤为关心上述人的素质、人的自由本质,因为只有这种本质的提高或说升华,才能赢得“大地”的复兴和“时代的前进”。

        正是在这样的意义上,文学不能不关注广袤无垠的大地,亦即文学自身的土地。看它已有了什么、尚需要些什么。我们尤其关注我们的“核心价值观”,那24个字所给予我们的概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制……”我们更加关注的是,这些概念,在何种程度上真正地抵达那“大地”的沃土之中,因为它是我们国民素质、精神态貌之所以或高或低的根源!

        我们希望,我们的文学能够用其自身的躯体、血肉及心灵,去浸注心血地体认、探究我们的“大地”,而播撒下你那一粒有所担负的种子!

        这种“担负”才会与“时代前进”关联着。当然,我们所说之担负是文学的,即“文学之躯体血肉”的,也就是艺术的。正像那“概念”对于那“大地”沃土的融逝和存在。

        时代是前进的!我相信我们的文学,终归会有此担负,使之面对“大地”而无愧,能够做到对于人、人类命运的“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作者为甘肃省作协主席 邵振国 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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