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公主眼里的霸国

    3000年前的霸国，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丝毫印迹，因传世文献缺乏记载，它被久远地尘封在历史里，世人鲜知。直到2007年5月，山西省临汾市翼城县大河口发现了一个霸国墓葬群，霸国才得以进入公众视野。

    雅致的青铜鼎、精巧的玉鹿、素雅的原白瓷、奇特的漆木人俑……“呦呦鹿鸣——燕国公主眼里的霸国”展正在首都博物馆展出。这个由山西博物院、首都博物馆、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共同主办的展览，荟萃了墓葬群出土文物180余组件，包括青铜器、漆器、原始瓷器、玉器等，旨在依托文物来展示霸国独具特色的礼仪文化，以及霸国与燕国的交流历史。

发现曾经“遗失”的霸国

    走进展厅，诸多错落有致的青铜器瞬间映入眼帘。笔者注意到一件罍，它有如花瓶模样，面壁通体饰花纹，两边附耳环，是盛酒器。从说明牌得知，这件罍的内壁刻有铭文“霸伯作宝尊”，“霸”是国名，霸伯就是霸国国君。而展厅内展出的另一件青铜豆的内壁底上也有“霸伯作太庙宝尊彝……”的铭文。

    霸国，西周封国之一，西周早中期国力强盛，霸伯也威风一时；到西周中后期开始衰落，直到春秋早期被晋国兼并，湮没在历史烟波中。而大河口墓葬群出土的一系列带“霸”字的青铜器，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了这个史书阙载的古国——霸国的存在。

    一个曾经“遗失”在历史长河中的神秘古国就此被发现。

远嫁霸国的燕国公主

    对于观众来说，最具传奇色彩的莫过于燕国公主远嫁霸国国君的故事。

    那个年代，迎娶异姓女子为妻，一是为了联合疏远的异姓成为姻亲，一是实行同姓不婚的需要。同姓不婚的一个直接后果就是女子远嫁。燕国公主远嫁霸国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出现的。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所长谢尧亭告诉笔者，展厅中最能说明燕国公主出嫁霸国的文物是燕侯旨卣。这件青铜卣上铸有铭文“燕侯旨作姑妹宝尊彝”。谢尧亭说：“姑妹指的就是燕国公主，是燕侯旨的小姑姑。”为庆贺她嫁到霸国，燕侯旨特意铸造青铜器作为礼物。虽然史料中对这次出嫁没有记载，但与燕国公主相关的器物在山西大河口墓地被发现，揭开了燕霸两国联姻的历史。

    出土时这件卣内放着一套七件酒器，一件斗、一件单耳罐和大小不同的五件觯。展厅里，笔者见到了它们——小巧雅致，似乎在用娇小的体型告诉世人，自己的主人是公主。

宴饮之间的文明礼仪

    宴饮是霸国人在闲暇时举行的礼仪活动，宴饮遵守“礼荐而不食，爵盈而不饮”的礼节，尊卑分明，礼数完备，体现了尊贤和养老的风尚。

    展厅内陈列着一系列关于宴饮文化的酒器、乐器，如“内父丁”爵、“凤鸟纹提梁”卣、甬钟等，无不体现着这一礼仪文明。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一只玉鹿。诗经有云：“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鹿，以其温顺祥和的美好秉性历来为世人称颂。这只在大河口出土的玉鹿，通体青翠，小巧玲珑，乖巧可爱，寓意着宴饮之时霸国君臣之间互敬互融的情状。

    行至展厅最里面，独处一隅的“鸟形盉”吸引笔者驻足观赏。整个盉被做成了一只昂首展翅的小鸟，造型奇特。专家说，它的发现为商周时期青铜器增加了一种新器形。盉，主要用于祭祀或宴饮活动中浇水洗手。

    7月29日至10月7日，走进首都博物馆吧，您可以发现燕国公主眼中的失落古国是何等充满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