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亨,吉林人,1923年秋考入北师大,1924年秋又考入北大,1925年秋考入清华国学院,1926年夏毕业。毕业论文《韩非子集解补正》深得梁启超嘉奖。梁先生对高说:“陈兰甫开始把《说文》带到广东,希望你开始把《说文》带到东北。”梁赠高对联曰:“读书最要识家法;行事不须同俗人。”
任中敏年轻时住在南京龙蟠里江苏图书馆阅书,夜深屋漏,雨滴不止,他撑伞遮雨,坚持抄书。有一次,他曾往苏州,在吴梅先生家楼上百嘉室阅书,终日不下楼,抄完所藏善本典籍,才下楼拜别。
柳翼谋先生在南京高师教历史,他要学生平时以阅读正史(“二十四史”)为主,并经常从正史中出许多研究题目,要学生搜集材料,练习撰作能力,由他评定甲乙,当成作业成绩,并择优选登在《史地学报》或《学衡》上。促使学生养成严谨笃实的学风。
费孝通年轻时在英国伦敦经济政治学院从马林诺斯基读人类学。当费孝通写论文时,写完了一章,费孝通就到马林诺斯基床前去念,马林诺斯基用白布把双眼蒙起,躺在床上,费孝通在旁边念,有时费想他是睡着了,但是还是不敢停。他有时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说费哪一段写得不够,哪一段说得不对头,直把费吓得不知所措。
丁文江,母亲很早就教他识字,五岁入蒙馆读四书五经,先生“奇其资性过人,试以联语属对,曰‘愿闻子志’”,丁文江应声而答:“还读我书”。先生大击节,叹为宿慧。
余英时感恩杨联陞对他的熏陶。余英时说:“我到美国后,中国史的业师是哈佛大学的杨联陞先生。杨先生既渊博又谨严,我每立一说,杨先生必能从四面八方来攻我的隙漏,使我受益无穷。因此我逐渐养成了不敢妄语的习惯,偶有论述,自己一定尽可能地先挑毛病。”
姜亮夫回忆清华国学研究院的生活时说:“在清华这个环境中,你要讲不正当的话,找一个人讲肮脏话是不可能的。先生同先生、学生同先生、学生同学生,碰见了都是讲某个杂志上有某篇文章,看过了没有。如都看过两人就讨论起来,如一方没有看过,看过的就说这篇文章有什么好处,建议对方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