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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14年02月16日 星期日

    喜上“梅”梢

    王锐 《 光明日报 》( 2014年02月16日   11 版)
    喜上眉梢(中国画) 王 锐

        中国人素以喜鹊作为喜悦、美好的象征,在绘画中喜鹊也是一个特有的表现题材。《开元天宝遗事》中记载:“时人之家,闻鹊声皆以为喜兆,故谓喜鹊报喜。”喜鹊被古人当作了一个报喜的使者。此外,在《禽经》中也有相同的记载:“灵鹊兆喜。”这说明喜鹊自古就被看做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吉祥鸟。梅花就更不必说了,凌寒而开,那种风骨历来就是君子的形象。宋代画坛巨匠崔白就曾画过表现喜鹊题材的《双喜图》,在那一派萧瑟寒凝的秋意场景中,于半空中绘制出两只活泼欢快鸣叫着的喜鹊,呱噪呼应,使秋的肃杀立刻转化成一个充满生机的鲜活画面,令人在叹赏之余,体味宋人观察生活的细致入微,以及处理画面那种情景交融的妙处。

        近代国画家白石老人和徐悲鸿先生都是画喜鹊的高手。白石老人善于采用他那“似与不似之间”的大写意手法,挥写喜鹊与梅花组合的精品,并且题上“喜上眉梢”之类的字句,甚为人民群众所喜爱。徐悲鸿先生有着极好的素描功夫,所以造型更趋写实,并且以中西结合的艺术观,创造出的喜鹊更注重形神兼备的形象刻画。

        我特别喜欢画喜鹊梅花组合的题材,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有喜上眉梢的传统吉祥寓意;另一方面主要还是生活中观察这两种物象较多的缘故。小时候去北京住在姑妈家,时常会被屋檐上喳喳鸣叫的喜鹊声吸引,会追着它们看,最后发现这种鸟其实生活在这座古城的各个角落,随处可见,应该算是这座城市的一群特殊居民或特殊风景。猜想当年定居北平的白石老人与徐悲鸿先生,一定因为和它们久居而熟稔,所以把它们搬到了自己的画面上,百画不厌。

        其实喜鹊在北方的田野山间是较为常见的一种鸟类,最打动我的也正是在山野间见到的喜鹊。2001年冬我去山西芮城看过永乐宫壁画后,坐车翻越中条山去解州关帝庙。出发时天降瑞雪,寒风萧瑟,行车至山顶时,已是鹅毛般大雪纷纷扬扬,将整个群山笼罩得粉妆玉砌。但是山路全是冰雪,给行车造成了极大的困难和危险。趁司机打防滑链之际,我正好下车欣赏一下雪景。猛一抬头,恰见树枝上白色积雪的映衬下两只硕大的黑喜鹊,在簌簌落落的雪花中蜷缩着身躯正注视我。望着它们的眼神,我忽然联想到在宋画中好似见过的场面。看到陌生的来客,它们起身开始在树枝间跳跃、鸣叫,那清亮的声音传遍山野。我又发现不远处的雪地巨石上还有几只正在觅食,那种氛围下看到的场景真真全是最精彩的画面构图,让我留下了深刻而难忘的印象。

        我创作《喜上眉梢》不仅受到上述前辈画家的影响,还受到王子武老师的很大影响。王子武画的喜鹊不仅笔墨精彩绝伦,而且形象生动。我从很多方面向他学习和取法,从中体悟国画写意的精髓,渐有所获,形成了一些自己的体会和经验。

        这幅《喜上眉梢》描绘的是雪后初晴时的场景,一树盛开的梅花横贯而出,取“疏影横斜水清浅”的诗意布局。溪边巨型怪石盘卧如兽,上画两只喜鹊为主体,一只低头向下似山中高士踏雪寻梅,一只抬头向上如听冰下高山流水之泉声,表现的是一片宁静安详的和谐境界。整体敷色选择淡雅的基调,梅花着色浓淡有致,而以略偏冷的淡红色为主,以表现梅花空香沾手的高洁之美。巨石略染淡赭,似有黄昏月下之意。余下大部空白间以淡墨,突出空灵开阔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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