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表现,”彼尔登曾经说,“当事物被从它惯常的环境中取出来,放到新的环境中的时候,它便被赋予了一种全然不同的个性。”一张拼缝的被子,不管它的图案是多么丰富,它终归是一些从旧材料上剪下来的布头制成的,现在被赋予新的用途,从而获得了一种更为显贵的品质。不管褪了色的还是已经磨损的,它们在新设计中所扮演的角色恢复了它们自身的意义和魅力。
彼尔登的《拼缝被子》当中有一部分恰恰使用到了这种碎布片,因此它也算是享受到了这种重获的显贵。彼尔登接触过许多种文化,他把从埃及古墓浮雕中获得的灵感应用在人像处理上:它优美的线条;它独具特色的左臂和左手;它的侧身姿态;它双腿一前一后,好像在走路的样子。另外一种影响来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贝宁雕塑。这些来自远古的美学,尤其是非洲美学的成分,带给彼尔登卧躺着的非洲裔美国女人一个帝王的血统。实际上,他的作品以一种超越了民族界限的平等,将许多东西融合在一起:卓越的绘画遗产和缝被子的生活习俗(独特的非洲裔美国人带来的传统);解析艺术(对立体主义的回应)和家居装饰;日常的闲暇和十足的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