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完成于夏加尔来到巴黎之后的那一年,再现了夏加尔对他的故乡维特斯沃斯克郊外哈西底克社区的一段记忆。在这个村庄里,人和牲畜相依为命地生活在一起,画面中农民的眼睛和牛的眼睛连成的那条线恰恰证明了这一点。农民种下的那棵开着花的小枝条(生命之树的象征)是他们合作关系结出的果实。对哈西底克人来说,牲畜是人类与天地万物之间的联系,画面当中几个巨大的环形暗示着在轨道上运行的太阳、月亮(左下角,成月蚀状)和地球。
《我和村庄》中的几何图案显然受到立体主义分解平面的影响,然而它仍不失为一件个性化很强的作品。幼年时期的夏加尔酷爱几何,他后来回忆道:“直线、角、三角形、四边形把我带入一个令人陶醉的世界。”而他来到巴黎之后,那些几何构造却把他带回到故乡。如果说立体主义主要是一种城市前卫群体的艺术的话,那么《我和村庄》则是一个怀旧的神奇的乡土故事:形象乱堆在一起,比例关系没有章法,画面上方的一个女人和两座房子颠倒了过来。夏加尔说:“对于立体主义者来说,一幅画是用各种形状按照一定秩序覆盖起来的表面。对我来说,一幅画就是用对事物的描画来覆盖我的表面……在这里,逻辑和阐释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