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就是什么都不想,一切都放下,身体健康,精神没有任何压力才幸福。我现在压力很大,忧虑忡忡,能幸福吗?但是我要说我不幸福,你就会说太装了吧,刚得了诺贝尔奖还不幸福。
——莫言接受央视记者采访,被问及“你幸福吗”时回答“我不知道”。
《乡愁》原本指的是淡淡的哀愁,但看到有些大陆演员朗诵《乡愁》,总是激动、甚至凄厉,有样板戏的风味,令我很难为情。
——台湾诗人余光中说。
传统就是绑着氢气球的那根粗绳,紧连着土地。它使你依旧朴实地面对生老病死,它使你仍旧与春花秋月冬雪共同呼吸,使你的脚仍旧踩得到泥土,你的手摸得到树干,你的眼睛可以为一首古诗流泪,你的心灵可以和两千年前的作者对话。传统不是怀旧情绪,传统是生存的必要。
——作家、学者龙应台在第三届中国建筑思想论坛上说。
文学创作者首先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文学是吃饱饭以后的活计。不要以为读书是最崇高的事情,如果脱离了生活只是纯粹读书,还不如去路边卖油条。
——作家贾平凹表示,“没有社会经历,出不了真正的好作品。”
读过书的人未必是知识分子,不识字的人如果见识特别深远,他就是非常好的知识分子。
——作家刘震云对“知识分子”的理解。
这是没有发小、街坊和故园的一代。他们会不停地搬,却不是“搬家”。“搬家”意味着记忆和情感地点的移动,意味着朋友的告别和刷新,他们只是随父母财富的变化,从一物理空间转到另一空间。城市是个巨大商品,住宅也是,都是物,孩子只是骑在这头物上飞来飞去。
——作家王开岭说。
文艺总是在事后才会被发掘或者被理解。在发生的当下,没有人会认识到它和它的环境之间有多么巨大的牵引或者是多么伟大的影响。
——作家张大春在世纪阅读论坛上说。
我现在认为记者的道德就两个字,很简单,就是“明白”,让人明白这个世界本来面目是怎么样的。媒体的职责不在提供“热”而是提供“光”,不需要煽动社会的热情,媒体是在提供光亮,照向黑暗未知之处。
——央视《看见》栏目主持人柴静在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的一次课上说。
你呀你别再关心灵魂了,那是神明的事/你所能做的,是些小事情/诸如热爱时间,思念母亲/静悄悄地做人,像早晨一样清白。
——河南诗人王海桑的诗。他著有诗集《我是你流浪过的一个地方》。
碰见快乐,要像碰见闪避多年的欠债者,抓住不放是最好的选择。
——作家连岳说。
(摘自《2012语录》,《新周刊》主编,文汇出版社2012年12月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