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男人痛苦地哼哼着:“痛啊,痛啊,透不过气来,我快死了……”
边上一个年轻的女人也在悲惨地呻吟着。
两人像是新婚夫妇,不过脸色紫黑,了无生气,只有眼睛射出异样的光芒。他俩的症状和附近村子里的一些人完全相同。
“一点招儿都没有。”
巫医低低地叹了一声。
“没有能治的药吗?”
下巴上留着长胡子的土人酋长向巫医问道。
“没有,都试过了,啥药都不管用。”
“还是吃东西不小心的缘故?”
“没有别的可能。我已经那样严厉地警告过,不听有啥办法?”
“啊,万能的神……”
“对最近发生的这种病,祷告也是白搭。”
“其实,我也分了一块屁股上的肉,把它吃了。”
“真的?”
“真的。”
“那情况可就严重了,我警告过,要小心来自日本的游客,他们身体里充满了各种各样污染的毒素,对日本人下手就等于服毒自杀啊!”
巫医似乎自己也不舒服似的叹道。(摘自《世界文学》2013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