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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13年02月05日 星期二

    文论之苑

    在科学发展观指导下 优化文艺理论研究

    ——《文艺科学发展论》对文艺理论研究的启示

    《 光明日报 》( 2013年02月05日   14 版)

        日前,袁学骏的学术专著《文艺科学发展论》研讨会在河北省石家庄市举行。与会专家认为,作者用三年多的时间完成的这部文艺理论著作,以科学发展观为逻辑起点,遵循文艺发展的内在本质和规律,对文艺发展的基本问题进行了科学的探索,提出了一系列重要的论断。本版今日刊发陆贵山和董学文两位先生的评论文章,并期待对这一重大理论话题的研究更加深入。

     

        科学发展观已经成为党的指导思想。要不要和怎样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研究文艺理论,是学术界面临的重要而迫切的课题。袁学骏同志的《文艺科学发展论》是本很及时的书,对如何以科学发展观指导文艺理论研究具有重要的方法论启示。

     

     

        对怎样运用科学发展观指导文艺理论研究这样一个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的问题,需要做坚实的学理性论证。

     

        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对文艺理论研究而言,从原则上和总体精神上说,是适用的。强调“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的自主意识、自觉意识和自信意识,对优化作家、评论家、理论家的文化素质和思想结构,对提高文艺的文化品位和思想境界,对培育大众的科学精神,激发他们追求真理的勇气,建构他们渴望和向往“公平、正义”的理性意识,从而推动文艺和社会的科学发展,都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和意义。袁学骏在《文艺科学发展论》中呼吁克服新教条主义,继续“开展思想大解放、文化大启蒙”。在当代中国,文化思想启蒙还是一个未竟的事业,更需要高举起科学和民主的旗帜。

     

        文学艺术应当富有时代精神、人文精神、民族精神,同时也应当富有科学精神。缺乏科学精神的时代精神是空疏的,没有科学精神支撑的人文精神和民族精神是不可思议的。

     

        文学应当追求真善美,但真是善和美的基础。脱离真的美是虚美,脱离真的善是伪善,脱离真的情是矫情。理应旗帜鲜明地反对“瞒”和“骗”的文艺,反对创作、评论和理论中的造假行为和大忽悠现象。

     

     

        文艺学和艺术学,不论属于社会科学,还是人文科学,既然是科学,必然追求这门科学或学科的真理,探索规律,确定规范。从这个意义上说,文艺工作者实际上都是人文科学工作者。文艺中的科学精神是尊重文艺特性并通过虚构、想象和幻想表现出来的,是通过把生活真实转换为心理真实表现出来的。

     

        在文艺理论研究中贯彻和落实科学发展观,不仅要尊重文艺的特性,而且特别应当梳理好文艺中的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社会历史理性和人文关怀的相互关系。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是现当代西方社会最有影响力的两大社会文化思潮。科学主义的内涵主要指认知领域和科技领域中的科学主义,还包括语言层面的科学主义。一些西方学者、作家把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隔裂甚至对立起来,通过表现两者的对峙和冲突,宣扬社会历史理性和科学技术成果对人的压抑与捉弄,从而否定科学精神。这种社会文化思潮具有一定的历史合理性。一定的历史条件下,特别是资本的原始积累时期,由于社会历史理性的制衡和科技成果的不适度转化,使人处于被驱动和被屈服的状态。比如,荒诞派戏剧《椅子》和《万能机器人》等作品表现了物化世界和机器功能对人的挤压。人成为被自己所创造出来的物化世界的附庸和奴隶,成为被否定和被异化的人。这些理论和作品对启示和推动科学技术怎样朝着宜人的、肯定人的、提高人的方向发展具有不可忽视的意义。然而,科学精神和科技成果的转化同样具有肯定人、提高人的智慧、延伸和增强人的能力,使人享受科技成果、感到幸福和快适的一面。科学和科技成果本身同样是具有双重性的。现在处于科技主宰世界的时代,关键在于科学掌握在什么人的手中;关键在于不断调节和建构人与科学的和谐关系,因为人与科学的矛盾实质上是在科学、科学成果的占有和再占有、分配和再分配问题上表现出来的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关键在于科学和科技成果转化得是否合理、适度;关键在于建构科学与人、科学与自然的和谐生态;关键在于推动和促进科学和科学技术朝着更加人性化的方向发展,朝着有利于国家的强大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方向发展。

     

     

        我们应当以科学精神和科学态度,正确对待文艺的科学资源,创造文艺的科学理论,把文艺中的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有机地结合起来。为此,必须处理好对文艺的科学研究与对文艺的相关的研究模式、研究理路的关系。

     

        首先是现实主义研究和浪漫主义研究的关系。袁学骏在《文艺科学发展论》中研究了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及二者的关系。在科学研究现实主义时,不能排斥浪漫主义;在科学研究浪漫主义时,不能排斥现实主义。尽管有些浪漫主义文艺的哲学基础可能是非现实的,但也可以对作者生平、作品所产生的社会历史条件、文化背景、思想内容和价值功能进行富有现实感的科学分析。浪漫主义,特别是积极浪漫主义都是富于现实精神的。

     

        其次是社会历史研究与人文研究的关系。社会历史研究实际上是对文艺的科学研究,最能体现科学精神。这种研究往往能反映出社会生活的本质和历史发展的趋势。但同样要重视人文研究,弘扬文学中的人文精神。人是一定历史结构中的人。袁学骏在这本著作中,从绪论开始就强调文学中的社会历史与现实政治是不可绕开的,还引用了不少学者的有关论述。我以为,脱离历史表现人或脱离人表现历史都是违反科学精神的。只有把人放到一定的历史结构里、历史范围内和历史过程中,才能对人的心态、生态和人文精神作出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解释。

     

        然后是科学研究与诗学研究的关系。文学既具有“思性”,也具有“诗性”。科学研究注重客观思想,诗学研究推崇主观情感。实际上艺术中的思想和情感是交融在一起的。从总体上说,脱离思感的情感是低级的、粗鄙的,甚至是不可理喻的。正如不能脱离“情性”来研究文学的“思性”一样,也不能脱离文学的“思性”来研究文学的“诗性”。

     

        还有反映论研究和价值论研究的关系。这里所说的反映论是革命的能动的反映论。对文学的能动的反映论研究最能体现科学精神。能动的反映论是价值论的基础。不尊重反映论,没有对对象的规律性把握的价值诉求和价值选择会失去明确的方向感与目标感。“合规律性”是“合目的性”的基础。人们的行为只有“合规律性”,才能达到“合目的性”。因此,只有把“反映论”与“价值论”、“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科学地有效地结合起来,才能杜绝或减少“瞎折腾”的闹剧和悲剧,真正实现预期的目标。

     

     

        袁学骏具有批判意识,对过去极左文艺路线和后现代主义的弊端都进行了剖析。我们应当理直气壮地抵制一切反科学化、非科学化、伪科学化和去科学化的社会文化思潮。人类社会的思想总是在不断地解构和建构的过程中持续发展的。只建构不解构,可能会形成一种超稳定的社会历史结构,导致社会历史的僵化和守旧。但只解构不建构,也会使现实生活和文化秩序陷于混乱无序状态。应当以科学精神和科学态度去解构那些阻碍社会历史发展的陈规陋习,但不能在消解和颠覆那些僵化的、过时的、失去了历史合理性和进步性的旧理性的同时,把先进的、适合于人的发展和社会发展的新理性也一并抛弃了。对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解构主义,对反对认知理性、道德理性和科技理性等非理性主义社会文化思潮应当采取分析、鉴别和选择的科学态度。

     

        我借袁学骏《文艺科学发展论》出版之机,强烈地呼吁: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从事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唱响以科学发展观为主导的时代旋律,这关系到中国文艺、文艺理论发展的走向和未来。希望我这些话、这种呼吁和袁学骏的这部《文艺科学发展论》能够引起学术界的关注。  (作者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著名文艺理论家 陆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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