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影无疑向我们展示了家庭成员复杂的心理,同时,它也像一面镜子,映出了当今伊朗的社会现状。许多时候,西方国家或东方国家,对伊朗的认识和评判有着不同角度,或许有些表面化,且只看到伊朗比较极端的方面。而电影中的伊朗,是一个非常敏感、民主、关注人的情感和家庭内部关系的社会。
一些情节中,我们可以看到妻子实际上是操纵者。她想要分居,目的是为了自己,也为更好地教育女儿。这个女性使用了所有的策略和伪装,想让自己显得低调,同时也诋毁她的丈夫。丈夫无疑是一个很好的丈夫,他不想离开丈夫的位置,也不想撕毁年轻时他们之间的约定。如果她想改变,他也不会进行任何的阻挠。
实际上妻子并不真想要离婚或自由,她已经很自由了;她只是想搅浑水,特别是从心理和人格上,以及在公众面前,将丈夫置于被谴责的境地。如果我们再看整个事件的话,像所有最初看似牺牲品的那些女性一样,她们实际上是暗地的操纵者——在各种情况下让男性处于窘境,让他们成为有罪的牺牲者,或是让他们神经衰弱,从而成为愤怒的攻击者。
特别有一点,在这里我想请大家注意。对于自己不能作为一个担负责任的领导而参与社会活动和经济活动,女性存在着一种潜在的报复心理。她为环境所困,委身成为一个牺牲品。之后,她会在让人难以理解的情感、母爱和宗教中尽可能地进行想象,再报复在丈夫身上。这种报复不是以身体或外部攻击的方式,而是让丈夫作为一个有罪之人,从法律和道德上将他消灭掉。表面上看她不过是愤怒的受害者,正在忍无可忍而指出丈夫的恶行。这种心理在世界上那些女性享受不到与男性平等权利的地方很普遍。
这部电影的导演或编剧向大家展现了一个每日都在发生的、有代表性的事实。这部电影展现出一个典型情况,女性在外部受制于人,但之后在家庭中却以无孔不入的方式获得主动权。这种对外部的占领者男性无所不在的摧毁性报复,在女性童年的最初阶段——4岁甚至是3岁的时候,就已播种了。这一点,我们从影片中这对打算离婚夫妇的女儿身上就可看到。实际上,她并不是听任母亲和祖母的摆布,她本身已经学会了两面派的艺术,根据情况的需要而适时玩弄。
毫无疑问,影片结尾,这个11岁的女孩儿独自站在法官前面时,她肯定会决定跟爸爸在一起。因为,如果她跟妈妈,与父亲的冲突、争执就结束了,她就失去了让男性屈服、摧毁男性的机会。这种报复不是因为某件事而发生的,是刻板定型造成的。我们看到父亲非常的优秀,却不断受到主要是来自女儿超我的干扰——指出他是说谎者。在电影中,我们也看到这种心理的传递,因为女儿也进入到说谎的游戏中,成为谎言的一环。但是,她将因替父亲说谎而占上风。因为终有一天她可以跟父亲说:“瞧瞧,由于你的错,为了救你,我不得不成为无辜的牺牲者,失去了真正的我;因此,你把我毁了。”凭着这些话,她就可以留在父亲那儿。而母亲也是被女儿打败的女性。
但生活会怎样继续呢?所有这一切都是从一个看似现代的女性想到国外定居开始的,即她借口到国外是为获得自由(虽然她从各方面都已是很自由的),她想要竭尽全力进行报复,将丈夫卷入进来。也就是说,女性的负性心理刻板定型的情结占据了她人格主要方面。
伊朗社会的价值重要取向和高度的人文精神似乎都已在影片反映出来。电影细腻含蓄,并不很容易理解。但不管怎样,却很吸引人,当它将观众层层卷入的时候,却不留丝毫可以让我们进行理性、心理和社会解读的痕迹。实际上,我想没有人能够认识到那条真正的潜在主线,它吸引和构成了大家对这部电影的兴趣和好奇。因为,每次当人们对女性的潜在意识或无意识进行最根本分析时,思想就会发生偏离或被阻断,所以没有人会意识到有时女性所做的事情是灾难性的。
(熊妤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