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给祖国的恋歌

    杨年华的报告文学《国旗阿妈啦》写了一个把爱祖国从小事做起，而且作为自己的生命需要的老人的故事。这位平凡而坚毅的老人，每天实践和表达着对祖国的爱，与国旗日夜厮守近半个世纪。在解放后的日子里，她从西藏自治区成立那年的国庆节开始，就在自家的院子里插挂国旗，早挂晚收，无一日停歇。她以102岁的高龄铸就了一个感动全国的传奇。这个老人的名字叫次仁曲珍，在当地人们亲切地称她为“国旗阿妈啦”。

    阿妈啦是个翻身农奴。作品追溯了她不堪回首的过去，挖掘她对共和国的深厚感情。阿妈啦在旧社会经历了苛捐杂税、摊派徭役、不被当人看，就像个“会说话的工具”一样，时刻处于农奴主的压迫与欺凌之下，成长一直伴随着痛苦。是解放军的到来给了她新的生活与希望。解放军不仅给她所在的边远的樟木镇修路，而且更从方方面面关心、照顾、爱护西藏的老百姓。阿妈啦分到了土地和牲畜，还得到了一面五星红旗。阿妈啦第一次近距离端详和抚摸五星红旗，心潮激荡。朴素的阿妈啦以自己的经历逐渐明白了，农奴要跟着共产党才会有幸福的生活。她也从此认定，五星红旗一定能给自己带来幸福。阿妈啦对共和国的旗帜所抱有生死相依的感情，有着深刻的原因，作家围绕这些方面的书写真实可信并且极富感染力。

    阿妈啦是个从西藏广袤大地上生长起来的普通女性，朴实、本色与坚定，是她不变的性格。老人也是个与大地最亲近的人，西藏的山水河流、草木风云，都让她深切地感受到国家的实在与生活的美好。作者在进行艺术描写时，习惯于贴着主人公的感受写，贴着老人对大自然的感受写，善于进行细致的铺垫与起兴。作者杨年华灵活地运用大量的民间文学手法，对主人公思想感情、情绪波动进行反复刻画。每当大事、喜事发生，作者必有对天气、对自然环境的大段的抒情式描写，比如，在天安门广场国旗到来时，书中这样描写：“纯净如洗的浩瀚天宇上，天湛蓝湛蓝，五彩缤纷，云蒸霞蔚，争相斗艳，香烟氤氲，一只雄鹰在搏击长空，展翅翱翔。”这反映出阿妈啦的欣喜与欢快之情。

    当代文学对西藏这块土地的表达一直没有停歇过。在这块神奇的热土上，有着厚重的历史、辽阔的疆域、迷人的风情。写西藏的文学作品考验人的耐力、意志与眼光：反映西藏的历史与风土，需要对过去的深入触摸；聚焦现实的西藏，往往更考验人们对历史与现实的双重把握。《国旗阿妈啦》全面反映了一个普通老人对国家的热爱与依恋，体现了当代西藏人民团结奋斗的昂扬精神风貌，有着发人深省的力量。

    （作者为中国作协创研部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