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事件:
瑞典诗人托马斯·特兰斯特罗姆获得2011年诺贝尔文学奖。
新闻观点:
特兰斯特罗姆的诗,是所谓的纯粹,也就是今天大家嚷嚷着说“看不懂”的那种诗。可以想象,倘若特兰斯特罗姆生活在当今社会,他的命运不是被泡沫淹没,就是被虮虱叮死。
瑞典皇家科学院将2011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瑞典诗人托马斯·特兰斯特罗姆。这一消息与世界上流行的格调不甚协调,因此它所产生的影响远不及苹果公司总裁乔布斯去世。特兰斯特罗姆不会造手机,也没有价值几百亿美元的公司和股票,怎么引起人们的兴趣?
但毕竟还有人知道特兰斯特罗姆,知道他是一位八十高龄的现代主义诗人,他的作品上个世纪80年代就已被译介到中国。特兰斯特罗姆一辈子只写了200首诗,有一首稍长的诗,他竟然写了10年。
特兰斯特罗姆的诗,是所谓的纯粹,也就是今天大家嚷嚷着说“看不懂”的那种诗。可以想象,倘若特兰斯特罗姆生活在当今社会,他的命运不是被泡沫淹没,就是被虮虱叮死。
研究一下诺贝尔文学奖会发现,它格外青睐诗歌。自诺贝尔文学奖设立以来,已经有100多位获奖者,其中有三分之一为诗人。尤其是最近数十年,瑞典文学院更是毫不吝惜把奖项送给现代主义风格明显、诗作让普通读者觉得不知所云的诗人,如希腊的塞菲里斯、埃利蒂斯,墨西哥的帕斯等。特兰斯特罗姆也是这样一位诗人,他成为又一个难读的经典。
说起经典,想起了前几天看的一本书《给你一颗子弹》,是一位曾经在欧美留过学的女作家写的。她竟然因为看不懂卡夫卡而把这位大师很损了一通。她没能爬上卡夫卡这座山,便以为那就是“珠穆朗玛峰”,不知道当她读乔伊斯的《尤利西斯》或普鲁斯特的《追忆逝水年华》时又该作何感想。
当年,文坛“青年领袖”韩寒曾口无遮拦地说“新诗没有存在的必要”,之后他又很真诚地表示道歉。而另一位文坛“新星”张一一,则把诗的老祖宗屈原贬得一无是处,为了“彻底打倒”屈原,他甚至建议取消端午节。
提起张一一,还想说说他和诺贝尔文学奖的关系。今年年初,有报道说,张一一为求诺贝尔奖,向著名汉学家马悦然教授提供了60万美元。这消息一看就是假的:且不论张一一的作品(有什么《炒作学》,什么《反红楼梦》)离诺贝尔奖是否比刚出长安城的唐僧离西天更远,那60万美元他从哪儿来呀?
恰恰又在报上同时看到两条消息,:一说中国作家张一一预测出了特兰斯特罗姆将获奖;二说张一一已向朝阳区法院提交诉状,起诉瑞典文学院和诺贝尔奖评委会。
张一一的预测相信大家已经领教了。前些天他还预测美籍华裔作家、《金陵十三钗》和《第十三个寡妇》的作者严歌苓将获诺贝尔文学奖,后来不知为什么改为特兰斯特罗姆。其实这种预测毫无意义,即便对了也不是什么本事。你只要稍懂文学,总有猜对的时候,比如你可以猜村上春树或卡洛斯·富恩特斯,他们明年不得你后年接着猜,也许哪天就猜对了;当然,猜不对也没人抽你嘴巴子。
张一一起诉瑞典文学院,是因为它“过于以欧洲为中心”和对中国作家的“傲慢与偏见”。起诉的同时,张一一还给瑞典皇家科学院发了一封“绝交信”,声称“将终身不参加诺贝尔文学奖的评选”。
这诺贝尔奖,不给就威胁人家,还要把人家送上法庭?我也明白,张一一写完《炒作学》之后,可能是卖不出去,或者虽然卖出了几本,却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稿酬和声誉,于是只好亲身把那“炒作学”再实践一番。
但愿这次能见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