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资排辈、求全责备等传统习惯,确实是不拘一格选人才的一大障碍。”
近年来,我国在不拘一格选人才方面取得了显著成就,但人才成长的制度环境还乏善可陈。主要原因,是我们还缺乏支持“不拘一格”的土壤。
我认为,本世纪前20年是我国各类人才队伍转型换代的“代际继替”的重要时期。处于百年战略机遇期的中国,要从国家事业薪火相传、后继有人的战略高度,对青年人才尤其是青年英才高度重视、充分信任、热情关怀、严格要求。实际上,党的十七大以后,新一轮年轻干部培养选拔的大幕已经拉开。
不拘一格需要人才文化的浸润,提升人才工作的文化软实力。中国五千年历史,积累了许多优秀文化(包括人才文化),其中“中华文化长寿秘密”,著名文化学者余秋雨归纳了三个方面:中华文化不喜欢远征,中华文化不喜欢极端,中华文化不喜欢无序。但中华文化中的论资排辈、求全责备、因循守旧等传统习惯,确实是不拘一格选人才的一大障碍。创新人才制度,必须创新人才文化,克服这些障碍,塑造先进的人才价值观。要敢于革新文化,推行“经营文化”,提倡“业绩文化”,建立“兼容文化”。我觉得,所有的问题就在一个根本上,不提升人才工作的文化软实力,不拘一格只能是一句空话。
不拘一格需要政府加快职能转变,建立完善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人才环境。目前,在我国所有要素市场中,人才市场还是一个相对滞后的市场,市场在人才资源配置中(高层次党政人才除外)的基础性作用远未实现。政府部门的管理改革,最终目标应是建立符合市场经济体制的人才市场和环境,从而实现由经济建设型政府向公共服务型政府的转变。
需要在全社会形成不拘一格的氛围,鼓励“行行出状元”。在人才使用中,“不拘一格”现在还是停留在口号和理念上,我们的政策往往只优惠院士、博士等人才,而不关照大量基层一线没有学位的人才,致使人才结构很不完善。
实际上,人才行行都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英国格拉斯哥大学所以伟大,因为可以请经济学家亚当·斯密在这里当教授,也能收留没有学位的英国工业革命先锋瓦特在这里当助教。上海复旦大学之所以杰出,因为这里不仅有海归博士、数学家苏步青院士,而且这里有工人出身的著名电光源领域专家蔡祖泉。
创新人才使用机制,必须创造一个公开、公平、竞争、择优的用人环境,真正做到,不唯学历,不唯职称,不唯资历,不唯身份,不拘一格选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