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
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一个有前途的国家不能没有先锋。纪实性文学作品《三千儿郎:从鄂豫皖到陕甘边》以详实的史料与动人的故事,全景化展示了红25军的长征历程,再现了红25军英雄群像,以25军的不朽传奇,热情讴歌了中华儿女视死如归、宁死不屈、百折不挠、一往无前的革命气节。
在波澜壮阔的中国革命历史长河中,红25军长征到达陕北的壮举,无疑是一段熠熠生辉的传奇篇章。《三千儿郎:从鄂豫皖到陕甘边》中以70个小故事展现了红25军的漫漫长征路,这支队伍穿越崇山峻岭,横跨急流险滩,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却始终保持着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斗志,最终成功到达陕北,与陕甘红军胜利会师,不仅为红军长征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为中国革命带来了新的希望和生机。
旗开得胜郭家河、斛山寨反击战、鏖战独树植、攻克雒南、奇袭荆紫关、会师永坪镇……作品选择红25军在长征历史中的一些重要事件与关键战役,在重返历史语境的基础上对重点情节着重表达,并以真实的历史图片、历史遗迹、革命文物、《大公报》等文献资料图文并茂地进行展示,成为革命历史的有力见证。
这些历史事件的记录和描述,在特有的历史语境中流露出作者独有的情感,能够实现跨时空的情感认同与感知交融,进而在历史流动中推动革命者与今人的情感融合。
作为纪实性文学作品,《三千儿郎:从鄂豫皖到陕甘边》始终以展示纪实的历史事件为主脉,以记录和描述出最接近历史真实的人物与事件为主,兼具虚构的笔法表现具体细节,富有较强的审美张力,这种依托现实的文学书写为纪实性文学的审美和创作提供了新的探索方案。
作品着意刻画了革命英雄们在长征途中的具体细节。例如,徐海东让受伤的战士骑自己的马、吴焕先血洒四坡村等,具体的细节刻画让革命将领与战士们的鲜活形象跃然纸上,既体现了创作者的艺术高度,也展示了作者符合生活逻辑、历史逻辑、艺术逻辑的现实主义高度。
红25军以娃娃兵闻名中外,长征开始时,包括几位军领导在内都很年轻,军长程子华29岁,军政委吴焕先27岁,年龄稍大一点的副军长徐海东也才34岁,团营干部多是20岁出头,大多数连排干部不到20岁,战士们的年龄多是13岁到18岁,最小的娃娃兵8岁,全军平均年龄十四五岁。
《三千儿郎:从鄂豫皖到陕甘边》以历史叙事与文学话语相结合的表现手法,凸显了有血有肉、勇猛作战的娃娃兵形象。“长征路上的‘儿童军’”一节记录了十一二岁的匡书华跟着哥哥的炊事班,千里转战到陕南,哥哥牺牲后全班都成了他的亲哥哥;熊发龙背着八九岁的儿子参加红军,后来儿子熊开先终于当上了一名“小八路”。
随着越来越多青壮年踊跃参军,红25军的革命力量逐渐壮大,而这些长征走过来的“红小鬼”中,后来成长出了近100名的开国将军。
该部作品在凸显“娃娃兵”群体的过程中,一方面以历史叙事的方法,对于此段历史事实进行阐述与呈现;另一方面以文学话语描摹历史事件和历史情境,增强了作品的艺术审美性。
真实历史既是革命历史主题文艺作品的创作源泉,也是艺术虚构的基础。《三千儿郎:从鄂豫皖到陕甘边》以呈现历史原本面貌为主旨,通过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融合夯实现实主义的基调,同时通过艺术化表达来对历史人物进行渲染,进而引发受众更大程度的精神共鸣。
该部作品重点加强了对于浩浩荡荡的25军长征队伍中女性群体的记录与表现,特别是随军医院的大多十七八岁的7名女护士——“七仙女”,她们虽然长途跋涉体力不支,但是依然坚持紧跟部队,为伤员送药护理,当地的村民看到女娃们布鞋破烂,打了很多血泡,就主动为她们纳鞋底、做布鞋。到达陕北的时候,“七仙女”只剩下了5位,护士周少兰与徐海东喜结连理,在徐海东受伤昏迷的日子里,周少兰悉心照顾,在其身边守候了5个昼夜,还将名字改为“周东屏”,意即“徐海东的保护屏障”,两人演绎了伟大的红色爱情。
通过对人物形象、故事情节、叙事要素等进行合理的艺术加工,使整个作品具有较强的艺术感染力。通过真实的历史场景来构造厚重的历史质感,让读者能够在历史写实与艺术想象中穿越时空,重回硝烟弥漫的战争年代。
《三千儿郎:从鄂豫皖到陕甘边》以英雄叙事讲好了党史故事,讲好了英雄故事,讲好了中国故事,尊重史实但不刻板,思想厚重但不说教,通过刻画英雄个体与英雄群像,深化了爱国主义主题意蕴的表达,平易近人,生动可读,给读者带来了较强的启发与教益。